几人下山后,却不知该往何处去寻落尘。 正迷惘时,白纱女子却走到聂臻身侧,淡淡一笑:“聂大哥,曾听你说你在这天玄门山脚下盖过一间茅屋,此番带我去瞧下可好?”她本想说她猜测落尘可能在那里时,但因只是猜测,不敢言明,所以婉转相询。 众人都是下山来专门寻找落尘的,对去聂臻草屋可没任何兴趣,但是此刻大雨磅礴,雷电交鸣,乌云盖日,即便前行也难现落尘踪迹,所以弘鼎便道:“也好,我们到聂统领住处稍作歇息,也好商讨下究竟该去何处寻找师傅。” 几人议定后,聂臻也不好推却,便带大家去往自己茅屋。 茅屋建在云隐山南面山谷里,背靠一片翠竹林,前有溪流横贯而过,左有青山隐隐,右有繁花似锦。 却是一处十分清幽僻静美妙之地,倘若隐居山林,这里再好也不过。 白纱女子看着周遭环境,很是满意,微微而笑,低声对身侧的聂臻道:“聂大哥,倘若你愿意一辈子都居住在此地,可愿接纳我?” 聂臻面色微微一惊,又立刻红了:“鄙人乃粗人一个,山野之地,本就凄苦,并不适合你!” 白纱女子神色暗淡了下去,并未再言。 然而刚一走进茅屋,众人便隐隐听得从茅屋中传出孩子啼哭之声,众人心下大惊,子崎更是惊慌,忙问道:“大家可都听见了?这里怎会有孩啼之声?” 弘鼎点了点头,看向聂臻,而聂臻也是一脸疑惑:“兴许是何妖物在内,大家小心些!” 众人都全神戒备地走进小茅屋,而聂臻走在最前,他警惕地推开侧房木门,随着门一开,婴孩啼哭声更甚,众人都朝里看去,并未见到何妖物袭击而出。 因此都踏入房内,这一进去,众人都大惊失色。 却见简陋的木板床上躺着的是仍然昏睡的落尘,而落尘的身侧则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在那里兀自啼哭。 可是为何落尘会昏迷过去,而这婴孩又是谁家孩子? 子崎忙疾步走过去,确定那确实是个婴孩时,顿时悲伤欲绝:“完了,完了!小师祖连孩子都有了?也罢,想来此人丢弃小师祖一人在此,便是个没担当的男人,此后小师祖孩子我来照看便是!我来做这孩子的父亲!” 一想到心中最敬重思慕的人居然都生了孩儿,这对子崎的打击完全是毁灭性的。 弘鼎却是不信,急道:“你在胡说些甚么,师傅被囚思过崖整整一年,又岂会有了孩子?”嘴上虽这么说,可他心里却也五味杂陈,慌乱不已,心想师傅你当真心里有了旁的人,而且还心甘情愿为此人生下孩儿么? 九书向来愚钝:“莫非小师祖在思过崖时与何人定情,生下此子?这实在是奇哉怪哉,对了,我听碧落峰的弟子私下说清远时常去思过崖看望小师祖,莫非便是那时小师祖跟清远好上了,这孩子是清远的?” 他脑袋简单,也不急多想,忙将孩子抱了起来,便欲出门,弘鼎拦住他:“你要去哪里?” 九书气鼓鼓地道:“我将此子抱去给清远,看他还怎么说?哼,平日里看着这人道貌岸然一副君子模样,却没想到前让小师祖为他怀孕生子,后又负心薄幸娶那曲疏为妻,此等无良之辈师傅能忍我九书不能忍,我这便去杀了他!” 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