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谋害落尘子嗣在后,这些罪加在她身,他又如何保得住她性命,就算拼死保住又怎对得起尘儿,所以在两个人之间,他只能选择落尘,他朝落尘和璟尧跪下,道:“从今日起,她便由我亲自看押,直到尘儿你安然生下子嗣,然后待她腹中孩儿出世后,我会亲自了结她性命,以还聂大哥之仇!” 曲疏面对清远的决绝,心如死灰,委顿在地,面色颓然,闭上眼,泪水无声滑落,却又无处诉说,在这个没一个亲人在地方,此时此刻她感到从所未有的孤独与落寞,到最后,只剩下心中飘雪,冷而凄凉。 落尘不想面对曲疏,神伤退下,只让九书他们处理曲疏,将她关押起来,而自己回到殿中,璟尧已将那玉如意找了出来,果决这玉如意触手冰凉,寒彻入骨,他将这物事交给金萱保管,然后渡了些灵气给落尘,让她不要再为此事烦心,可落尘却是泪流不止,扑入璟尧怀中,痛哭起来。 这几日,她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悲痛,因为她觉得仇敌还未找到,便没有资格落泪,如今背后敌手终于查明,可是她却又无可奈何,她觉得对聂大哥不起,倘若不是因为自己,她明明可以手刃仇人,却偏生不能。 璟尧将她紧紧拥入怀中,未曾出言安慰,因为他知道,尘儿需要的只是情感的宣泄,只要将这几日压抑的情感宣泄出,她心中便好受许多。 落尘哭着哭着,便在璟尧怀中睡着了,璟尧将她抱上床榻,让她枕着自己手臂,拥入怀中,给予她依靠与温暖。 这段时日,一直忙着征战,不曾关心过落尘,所以连落尘被寒气所伤都不曾知晓,璟尧觉得自己太过失职,没尽到做丈夫的责任,心中也是十分愧疚,想着以后哪怕是用自己的性命,也要护落尘安好。 然而这般一想,想到那曲疏,却也觉这女人其实也可怜得紧,或许没法得到心爱之人疼爱才导致她走向末路,所幸自己选择的人正好也是爱着他的,才不会彼此受苦相互折磨。 而曲疏被囚在殿阁中,前后四周都有几百名侍卫把守,更是被废去了灵力,如今成了个普通的凡人,想凭自己一己之力闯出去,却万般无能。 清远则一直住在相邻的殿阁,一是承诺落尘由他亲自看押曲疏,二是她腹中怀着自己骨肉,哪怕自己再不喜欢她,内心里还是不想她出任何意外。 天色刚明时,便见盈秋来找曲疏取血,清远见到盈秋,心生惭愧,忙道:“便由我来吧,师姐在此稍后!” 盈秋见清远神色哀戚,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,毕竟娶的妻子做出这等事来,他的心里头肯定难受之极,只能劝慰道:“师弟,不管怎样?曲疏师妹犯的错将来终会得到她该有的惩罚,但她是她,你是你,师弟不必为此事忧心,还有曲疏师妹怀中的孩子,我会尽力帮看着,让他能顺利出世的!” “谢了,师姐!”清远说着话时已是有气无力,他推开殿门进了屋,却见曲疏倚在床榻上,六神无主,神色悲戚,见到是清远时,却只是哀戚一笑,不再像以前一样热情讨好。 清远见她如此,也不多问,“我来取血,可能有些疼,你忍着些!”随后召唤出匕刃,便对着曲疏手腕轻轻割了个小口子,取了几滴血。 曲疏见他小心翼翼地取着血,心头的痛比这伤口要更甚几分,凄冷一笑:“这点痛算得甚么,这点血又算得甚么,你作为我夫君,我作为你明媒正娶的妻子,腹中又怀着你的孩儿,你却绝情到要取我性命,一听她落尘肚中孩儿不保,你才肯放过我,清远,我在你眼中到底算甚么?你既然这般不怜惜我性命,当初何必娶我?在天玄门时更不该来招惹我?”说到最后已是声嘶力竭,泪流成河,所以称呼面前这个自己的丈夫,已不再像以前一样称呼他一声‘远哥哥’,而是直呼其名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