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乱了分寸,开始越不能抵挡对方的攻势。 一旁观战的金阙见自己这徒弟如此不争气,连连摇头,道:“我这徒弟,平日里便是对他太过客气了,所以一遇到崔参将这般打法,他便招架不住,还是势气太弱之故!”坐在他身旁的盈秋却盈盈一笑,应道:“那是因为他的师傅也是个温润的人,不曾有如此重的杀气!” 金阙听得盈秋如此说,心里欢喜,但又调笑道:“看来师妹是说我是个绣花枕头,派不上用场,以后我定当多几分血性,才不让未来夫人失望!” 盈秋一听金阙如此戏说,难免脸皮薄,面色一红,不敢再搭他的话,而坐在上首位观战的佛宇见到自己女儿和金阙坐在一起,本就十分不悦,如今瞥眼瞧见他们二人有说有笑,态度十分暧昧,脸色就沉得更是狠了些,心想本以为这金阙是识趣之人,却未想到他竟然在自己面前说一套背后做一套,全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,这实在让人恨然,但此时碍于人太多,他不敢表态,只想等灵武大会结束后再找这金阙好生说道一番。 而几人出神之际,这阳宫与崔堇之战却已结束,阳宫自己认输,下台前对崔堇却还是很是不服,但输了就是输了,他也无可辩驳,崔堇胜后,便朝台下邀战,军中几个将领心想不能被金昭城的将领给夺了所有风头,因此都一一地纷纷上台挑战,但这些将领都未曾是崔堇的敌手,因此都未过多少招纷纷败下阵来。 落尘和璟尧见这崔堇如此勇猛,心下敬佩,落尘赞道:“这崔堇果然是一个猛将,颇有聂大哥的风范,如今还屈就于参将一职倒是委屈了这将才!” “恩,倘若金萱城主肯舍爱将他交于我们统领大军,倒是一位副将!”璟尧也应和着落尘,觉得这崔堇确实是个可栽培之人,自从聂臻战亡后,军中一直缺乏战将,此次灵武大会,明是为雅歌招亲,但其实落尘和璟尧是想从这次大战中找出可栽培的将领,重稳军心。 九书见这崔堇连胜几场,便有些慌了,心想这崔堇虽是厉害,但是年纪却还是过长,岂能与雅歌相配,若最后是他赢了,雅歌师妹岂不必须得嫁给此人,他心下焦急,忙推了一把身旁的侯云,道:“兄弟,靠你了,把这这伙务必拿下,绝不能让他娶雅歌师妹!” 侯云见这崔堇如此勇猛,自己大军的将领一个个都败在他手下,心下早就不服,即便不是为了娶雅歌,单单为了振军威,也必须得挑战此人,因此点了点头,道:“放心吧,我绝对不会让他嚣张多久的!”言罢便飞上了台。 雅歌自然密切关注着九书这呆子,当见到他到如今都不上台应战本就有些不悦了,然而他居然还推其他人上台挑战,心中更是气急,脸色猝然冷了下来,心想若这呆子连争取自己的勇气都没有,那又何必自己倒贴上去硬要嫁他为妻,毕竟这是自己要相依相靠一辈子的人,岂能马虎。 倘若他连争取都不愿,又怎敢奢望他相护相守自己一辈子,任何流言蜚语、艰难险阻都可让这种男人打退堂鼓,最后纵然成亲也会抛弃自己离去,因此雅歌心下做了决定,今日他若不上场,那自己便永生对他断了念头,绝不犹疑。 雅歌是个异常理智冷静的人,无论待事待人还是对待情感,都是理智胜于情感,因此面对怯弱的对方,她不像曲疏一样委曲求全,也不像牧荑那般默默追随付出,更不像盈秋一样自怨自艾,她有自己对感情的理解,绝不愿拖泥带水。 侯云一上场,便朝崔堇拱手道:“还请崔参将赐教,得罪了!”随后长剑一出,便朝崔堇脖颈刺了过去,崔堇斜身一让,避了开,身子一矮,从侯云的斜刺里蹿了出去,然后长剑一挑,便朝侯云的后心刺了过来。 这一招兔起鹘落,变化迅捷,又是杀招,侯云自然觉得后心处一冷,也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,连得俯身避过,脚下一滑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