璟尧没想到落尘会如此一问,也不知落尘言中究竟何意,但他也不敢忽视,还是认真回答道:“我与白弟自小一同长大,便如亲人一般,自然是手足之情!” 落尘却是长长叹了口气,轻轻抓住璟尧宽实的手,反手一握,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两人的心挨得近一些,接下来的话他才能更相信自己一些,“璟尧,我如此说你定是不信,但是我却必须得告诉你,哪怕你怨怪我我也无法再隐瞒下去,你对他只是手足之情,但是他对你,却是男女之情,他一直都爱慕着你,一直想着嫁你为妻与你共处一生,你难道感受不到么?” 璟尧心口一跳,本能地想将自己的手抽出,却被落尘紧紧握住,无法抽离,他震惊之余更是难以置信地看着落尘,但很快又镇定下来,淡然一笑:“都说女人一旦怀孕就会胡思乱想,以前我倒不信,今朝见到夫人如此,倒是信了,想来是夫君这几日忙着军中事务,夜间又与无名住在一处,以至于让尘儿生出这许多疑心来,实在是我错了,从今日起,我定好生陪夫人,不让夫人一人孤寂落寞,你说可好?” 落尘见他果然不信,心中有些生气,也有些失望,将他的手甩了开,这动作带着几分怨愤之气,落尘以前再怎般生气也从未如此过,璟尧心想她定是真生气了,正想劝解几句,落尘却双眸冷冷地瞧着璟尧,道:“你现在已不再相信我了么?以前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毫无保留地相信我,如今他一来,我和他之间,你断然选择相信他么?”落尘并非小气之人,也非无理取闹之人,只是面前这个男人,曾经是何等地相信她,正因为这份毫无保留的信任与爱惜才让落尘一点点地卸下心防,将自己交付于他,与之共度一生,可如今,终还是迎来了他不再相信她的一天,只为对他更为重要的那个人出现了。 璟尧觉得落尘今晚有些不可理喻,也有些过于激动,但还是想定是她孕期月份渐渐大了起来,心情也就变化不定,因此不以为意,将落尘搂入怀中,抚摸着她肩膀,柔言宽慰:“看来是夫人太过在乎夫君了,这当真是我的荣幸,只是尘儿你前脚给我娶了个妾室,显得如此大度,让我这做夫君的都甚为生气,如今怎的却莫名吃起一个男人的醋了?白弟身为男子,怎会想着嫁给我?他今日还在灵武大会上比武争锋,为的便是娶雅歌为妻,倘若他真对我有何其他心思,岂会去灵武大会?” 落尘知道此事他难以接受,也无法相信,更不愿去怀疑无名对他有这种不可告人的心思,但是这就是事实,她不知道怎样说才能让璟尧接受,只得将璟尧推来,郑重其事地道:“璟尧,你听着,今日我落尘以我师父无尘尊者的毕生清誉誓,我方才之言句句属实,并无虚言,无名对你的感情早已超乎了亲情友情,他之所以会变成男子,也是当初你被困寒渊时他为了救你才被迫答应龙毓晞‘血誓’,可他虽变作了男儿身,但是对你的心却永远未因自己性别的改变而改变,他这次来金昭城,就是为了和你在一起,你不为我着想,也该为我们腹中孩儿着想,相信我的话,好么?” 璟尧从来没见到落尘如此郑重严肃过,他不由得开始相信落尘所言,但是又实在不愿如此去揣测怀疑白弟对自己的心思,倘若他当真对自己有别的感情,那今后自然不能再让他留在金昭城了,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风波,但是他还是想自己亲自确认,这样至少对三人都是负责的,因此柔声安慰落尘道:“我知道了,尘儿,你先歇息,这事我会留意的,倘若真如你所说,你放心不管白弟是否是我自小一起长大的,我都不会留他在我身边!”言罢为落尘盖上被褥,神色严肃地出了宫殿。 璟尧径直回了无名的殿阁,却见殿阁内灯火通明,璟尧却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