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点头:“对,店家说,他家的酒全京城最出名,专治肾虚。像腰膝酸软啊什么的,还挺对(我的)症。” “我的”两个字,只存在于脑海中,没好意思说出口。于是这句话听在沈同知的耳中,就成了另一番意思。 沈柒:“……” 沈柒:“我知道了。” 苏晏:“知道什么?” 沈柒:“上次不是为夫不卖力,而是你老担心被附近的——” 苏晏又羞又窘:“闭嘴!冷不丁地瞎开什么车!” 开车?什么意思……难道是老汉推车的车。沈柒说:“这次你且好好看着,有你受的。” 苏晏心里有点发慌,又有点荡漾,嘴硬道:“什么这次,没有这次,就是去坐坐,聊聊天,喝喝酒。” 沈柒附和:“对对,聊天喝酒。” 结果到了沈府,把阿骛从苏晏怀里提溜出来,扔给婢女,拉着他就直奔内室。 苏晏挣扎道:“聊天……” “到床上聊。” “喝酒?” “到床上喂。” “等等……别扯……大白天的做什么……你一身尘土汗味,总该洗个澡吧!” 沈柒停了手,悻悻然去沐浴。 苏晏衣冠不整地坐在床沿,独自懵逼:我踏马这是来干什么?送炮?不行,这可太骚了,我是个有底线的直……直不直都得有底线,不能自甘堕落。 他把衣物整理清楚,去找婢女讨要阿骛。 阿骛在半路马背上尿了两泡,刚进门裤管里又拉了一坨,这会儿刚被洗得干干净净,换上新衣。 苏晏把阿骛像挡箭牌般抱在怀里,往书房罗汉榻的软垫里一窝,开始在炕桌上画鸭子,教他数数。 沈柒飞快沐浴完,在寝室不见人影,面色铁青地出门问婢女,而后立刻转去书房。 看到一大一小其乐融融的场面,他嘴角忍不住抽了抽,问:“你就这么喜欢小崽子?” 苏晏笑道:“肉嘟嘟的多可爱。”他拍了拍榻面,“来,喝酒,随便聊聊。” 沈柒方才还欲.火中烧,现在忽然就不急了,坐上榻,亲自斟酒。 两人细细碎碎地聊着这半年来的经历。阿骛听不懂,也坐不住,在书房满地乱爬,到处翻搜,打碎上好的瓷器两副,最后还是被婢女抱走了。 苏晏不好意思地说:“回头我叫他家里人赔钱。” 沈柒不心疼古董,用两个哥窑冰裂纹花瓶换这个小崽子滚蛋,再合算不过了。 他把炕桌拎开,压着苏晏说:“不用赔钱,他‘爹’让我亲一亲就行。” 苏晏噗嗤笑了:“他爹你真不能亲——唔……”随即再也说不出话。 两人在榻上滚来滚去亲吻许久,苏晏搂着沈柒的脖子,气喘吁吁道:“北漠恐怕将有异变,京城里也不安宁,我一回来,就闻到蠢蠢欲动的气味……” 沈柒咬着他的耳垂,沉声问:“你始终站在太子那边,是皇帝的意思?” 苏晏道:“皇爷与小爷父子情深。再说,我与卫家已是势同水火,绝不能叫他们野心得逞。七郎,我说句实话,偷偷说——” 他凑到沈柒耳边,“朱贺霖是下一任的皇帝。这是天命——哪怕天命被篡改,我也要硬生生把它拗回正道。” 沈柒沉默片刻,说:“他还差不少火候。而且,皇帝还春秋鼎盛,未来几十年的事,不好说。我也说句实话,不要太早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