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获得了白天的自由,但一到傍晚,还是得去找谢摘星了。 “我走了之后,你可千万别乱开门啊,不管谁敲门都别开,我也不行,”萧夕禾叮嘱,“虽然赵无尘这次也借来了佛门法器,那只鬼一出现就会被发现,但为了稳妥起见,你要时刻像之前一样保持警惕。” 法器只能防住灵体状态的鬼魂,防不住附身后的鬼,所以当鬼附在人身上时,是连法器也能骗过的。好在赵无尘也想到了这一点,又在宗门上下设了结界,夜间若有人胡乱走动,也能立刻察觉,算得上双管齐下。 这样一看貌似万无一失,可萧夕禾还是不放心,这才再三叮嘱柳安安。 柳安安认真点头:“知道了。” “这个符还给你,我跟着谢摘星,那只鬼不敢找我的。”萧夕禾说着,又将黄符掏出来。 柳安安拦住她:“你拿着吧,我没问题的。” “你确定?”萧夕禾不放心。 柳安安点头:“等天一黑,我就锁死门窗打坐沉眠,这样不论外头谁来叫我,我都不会被骗了。” “也别睡得太死,万一有什么事容易反应不及时。”萧夕禾忙道。 柳安安点头:“好。” 萧夕禾叹了声气,继续眼巴巴地看着她:“二师姐,你还有什么话要交代我吗?” 柳安安认真想了片刻,眼巴巴地看回去:“一定要活下来。” 萧夕禾:“……好。” 两人依依不舍地道别,萧夕禾一步三回头,慢吞吞地离开两人的厢房,朝着谢摘星住的地方去了。 如果说她与柳安安的厢房,是御剑宗招待贵客用的专用厢房,那谢摘星住的地方,则更像是招待祖宗用的,萧夕禾出现在门口时,房门正大敞着,一眼就能看到奢华精致又宽敞的内里。 ……同样是客人,她跟二师姐还干活了呢。萧夕禾不平衡三秒,便磨蹭着迈进了房中:“魔尊大人,在吗?” 无人应答。 萧夕禾轻轻咬着下唇,试探地往里走了几步,结果还未走到桌前,一道凌厉的灵力迎面袭来。她心下一惊,连忙闪身避开,一抬头便看到谢摘星出现在对面的软榻上。 “动作倒是利索许多。”谢摘星不紧不慢地开口。 萧夕禾继续死鸭子嘴硬:“……魔尊,你还将我当成别人呢?” 谢摘星抬眸扫了她一眼:“关门。” 萧夕禾果断转身将房门关上,也顺便检查了一下窗子是否妥当。房间太大,单是窗子就有十几扇,她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,可惜对自己的记性不太自信,每次检查完总忍不住复查。 谢摘星面色平静地看着她来回奔忙,眼底已经少了许多初见面时的戾气,多了一分玩味的探究。 萧夕禾检查完最后一扇窗户,一回头就对上了他若有所思的视线。 她习惯性的心虚一秒,这才假装不在意地到桌边坐下。 “我让你坐了?”谢摘星开口。 萧夕禾默默站了起来。 “过来。”谢摘星看着她,语气没有半点起伏。 萧夕禾站在原地不动:“有事吗?” 谢摘星不回答,只是继续盯着她看。 片刻之后,萧夕禾不情愿地往他面前挪了几步。 “为什么要走?”他问。 萧夕禾谦虚开口:“您的意思是?” “不是要做年夜饭?为什么突然要走?”谢摘星盯着她的眼睛,“是厌恶了背阴谷,还是厌恶了本尊?” 分别的一年多时间里,他只顾着找人,从未细想过此事,唯有近来将人困在御剑宗了,他才偶尔会思索此事。 面对他的问题,萧夕禾默默咽了下口水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