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摘星一愣:“她哭过?” “对啊,哭了,不过都是半夜偷偷的,我也没拆穿她,”柳安安叹了声气,“她好可怜啊,你都不心疼吗?” 谢摘星沉默了。 柳安安见他小腹隆起,心里有些不忍:“算了算了,你们的事我也懒得掺和,反正你心里有数就行。” 谢摘星眼眸动了动,没有再说话,两人突然陷入沉默。 虽然托小师妹的福,柳安安跟谢摘星也算认识,可实在不算相熟,更没有像这样单独相处过。才安静片刻,柳安安便闲不住了,晃晃悠悠地离他远了点,又是摘叶子又是折花的,把周围祸害个差不多后,突然拍了一下脑门。 “啊……我忘了告诉小师妹了。”她懊恼道。 谢摘星看向她,她便主动解释:“小师妹去魔界之前,叮嘱我别让我爹去昆仑,我爹本来也答应了,但是昨日昆仑掌门突然病危,我爹便不顾我的阻拦……” “他去过昆仑?!”谢摘星眼神倏然冷戾。 柳安安吓了一跳,说话都磕巴起来:“应、应该没什么大事吧,他只去了半日就回……” 话没说完,谢摘星便已经朝书房冲去,她心下隐约觉得不安,便也追了过去。 两人未到门口,谢摘星指尖便迸出一股灵力击开房门。 屋内一片狼藉,没有柳江,也没有萧夕禾。 明明是炎炎夏日,谢摘星却只觉彻骨冰冷。 疼……浑身酸疼…… 萧夕禾双眸紧闭,眉头时不时蹙起,却怎么也醒不过来,直到一股灵力灌入体内,身上的不适减轻,她的意识才逐渐恢复清明。 “萧道友,醒醒,你还好吗?” 熟悉的声音响起,萧夕禾嘴唇动了动,许久才艰难地睁开眼睛。 看到她醒来,陈莹莹顿时松了口气:“你总算醒了。” 萧夕禾看到是她,愣了愣后坐起来,才发现两人身处一片露天的圆台上,四周是高山耸立,下方是奔腾的大河,景色说不出的眼熟。 “是昆仑派的刑罚台。”陈莹莹沉声道。 萧夕禾愣了愣,记忆渐渐复苏……她去书房找师父,却发现师父神色不对,正要跑出去叫人时,便被他突然袭击,再之后就来到这里了。 她深吸一口气: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 陈莹莹正要开口,一道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:“你问她倒不如问本尊。” 萧夕禾猛地抬头,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眸后,心脏缓缓下沉:“汪烈。” 顶着扶空壳子的汪烈笑了:“没想到你能一眼认出本尊。” “我师父呢?”萧夕禾死死盯着他。 汪烈不屑:“私牢里关着呢,放心吧,他活得很好。” 他狂妄自大又疯癫,却又有一点好,那便是不屑撒谎。萧夕禾松了口气,看着他陈述事实:“你杀了扶空。” 汪烈冷笑一声,本该清冷的眼睛多了一丝癫狂:“他不该死吗?” 萧夕禾定定看着他脸上清晰可见的白骨,笑了:“他的身体不如古幽的好用对吗?” “本该更好用的,”汪烈脸色森冷,“可他竟敢愚弄本尊,先一步将族长之位让出。” 记得当时夺舍之后,身体便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化,他才意识到这人死之前都做了什么。 “你想要他的新生之力?”萧夕禾蹙了蹙眉,恍然,“懂了,新生之力与鹿蜀血脉有异曲同工之妙,即便他体质不佳,也可以靠着这股力量不断修复被你神魂损耗的肉身,继而延长寿命。” “你倒是聪明。”汪烈扫了她一眼。 萧夕禾挑眉:“既然新生之力给了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