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兰“哦”了一声,但还是劝道:“就算二哥不成婚,我总要成吧?” 张深瞥了一眼儿子:“你?毛都没长齐,成什么婚?!” 不过张深最后还是同意了张子兰的提议,他也觉得,家里是需要些进帐了,总不能一直打肿脸,再打下去就不是能不能肿起来的事了。 当天下午,张深就喝上了儿子亲手给自己倒的酒。 除了酒以外,张子兰还买了酒具,一套的玻璃酒杯,微黄的酒水倒在里头,透过杯子都能看个清楚,叫人舍不得喝下肚。 一家人坐在同一个屋内,每人面前都放着一个漆几,上面摆着饭菜,以及一杯酒。 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再酒上,而是在酒杯和酒瓶上。 家里啧啧称奇。 “看来咱们也要去那超市看看才行。” “对,即便不买,也要开阔眼界。” “不知是哪国匠人造出来的,若是我陈国匠人所造就好了,将那人与他的徒弟请到咱们家中,那就最好。” “正是,最好成为家里的家奴,以后便是我们张家人。” 他们都已经想到垄断了。 张子兰:“那些人不像陈人,也不像别国人,各个都与咱们不同。” “怎么个不同法?” “人不都一个样吗?” 张子兰翻了个白眼:“都是两只眼睛两只耳,那你与庶民奴隶相似否?是不是一个样?” “那领我买东西的女子脸上带着一道疤,待人接物与普通男子女子都不相同,看着不像女仆,倒像主人。” “说不定她正是主人呢?” “正是,如今女子从商的也不在少数。” “若不强硬些,软弱女子哪里能从商?” 张子兰的大姐说:“那我去瞧瞧,我也想开家铺子呢!” 家里人看着她,大姐:“日日闷在家里,我都要闷出毛病了!我读了书不能当官,难道还不能开个铺子过过瘾吗?” 张子兰的娘笑道:“好,娘给你出钱,你尽管去开。” 大姐连忙撒娇:“女儿就知道,娘最好了。” 张子兰的娘说:“那超市,君上知不知道?若是不知道,还是得先知会君上。” 张子兰说:“早上我过去时就有人说了,那些人就是君上带回来的。” 一家人商量好了,吃过饭就一起去超市里再看一看,这一次他们几乎带上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,世家其实没什么现钱,如今以物易物之风没有散去,他们随身携带的饰品就是钱。 然而等他们迈出家门,才发现整个临淄城似乎都动起来了,早上还和他们一样紧闭大门的世家们全都带着大批仆从朝超市赶去,一家老幼倾巢出动——就算不买,那也要看看热闹嘛! “张兄!你们也去那超市?”和张家离得不远的一户人家的主君说,“我和我妻也正要过去!” 张深有些奇怪:“尊夫人也出来了?” 他可知道,自己这位邻居自从夫人怀孕后便闭门不出,听说他夫人这一胎怀得极不安稳,几乎所有人都觉得,他夫人是迈不过这个槛了。 邻居喊道:“正是呢!荣娘害喜严重,说是也想出来转转,看看新鲜。” “张兄,我们先行一步,你们也快些,听说不少人都在朝那边走。” 说完,邻居便让仆人驾车赶去城南。 他们一家因为人数太多,实在没办法挤进一辆马车,只能叫妻女进马车,家里的男人都骑马过去。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