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看他下了马车,连忙迎上来,“呦,陆大人还真来了,您是贵客,还请随我上二楼雅间。” 陆恒跟在他后面进二楼雅间,落座后他殷勤的给陆恒倒酒水,陆恒手指按在桌上,开门见山道,“你找我什么事?” 刘章顿了顿,嘿嘿笑两声,干脆坐近道,“大人,我这心里憋着桩事儿,实在觉着对不住您。” 陆恒斜着他。 刘章揣起袖子,讪笑,“沈二爷大婚那天,我亲眼见沈四姑娘扶着您夫人去厢房,那间厢房里烧着催情香。” 陆恒一怔,转瞬眼神凌厉的瞪着他,“你再胡言乱语,小心今晚有家回不去。” 刘章战战兢兢,“大人息怒,我可不敢乱说,这事儿不止我一人知道,那王麻子还得了沈四姑娘的嘱咐,趁您夫人昏迷时,潜入房间欲行不轨,到时沈四姑娘再将各府的姑娘夫人都叫来,就为的是给您下脸。” 他拍拍手,未几一个矮个子男人从屏风后出来,扑腾跪到地上给陆恒磕头,“小、小的王麻子叩见陆大人。” 陆恒阴冷道,“他说的句句属实?” “确属实,是四姑娘叫小的做的,”王麻子颤着声回他,随即感觉到脊骨寒凉,忙叫道,“小的没碰夫人,小的进房门就、就和刘三爷撞上了。” 所以才惹出那么个丑事,他也被赶出沈府,丢了差事。 陆恒看着他,半天没动静,王麻子吓得直冒冷汗,趴在地上瑟瑟发抖。 陆恒将视线转到刘章,“谁给你的胆子进女眷厢房?” 刘章被口水呛住,咳了几声,才支支吾吾道,“听闻大人的夫人貌美身娇……” 酒水啪的泼他脸上,刘章是个最受不住气的纨绔子弟,这回也只能闷声。 “听谁说的,”陆恒撂下酒杯,冷声问道。 刘章赶紧全交代了,“您府上的柳裁缝给夫人裁衣,回来就同她丈夫许癞子说了一嘴,我同许癞子是酒友……” 陆恒一挥袖从座上起来,跨过案桌出门去,雅间中两人不觉松口气,随即相互奸笑,看沈四还能得瑟多久。 马车摇摇晃晃进了醉阴巷,陆恒在车上闭目良久,蓦地道一声停。 他挑开车帘吩咐墨砚,“你带几人,堵住刘章和那小厮,往狠了教训。” 作者有话说: 1登闻鼓:于朝堂外悬鼓,以使有冤抑或急案者击鼓上闻,从而成立诉讼。(百度百科说的) 第九章 陆恒没有直接回府,绕路去了永康伯府,同永康伯沈宿讲明了事情原委,至半个时辰后离开沈家。 这日黄昏后,沈家大门紧闭,沈宿命人将沈明月绑了,三房一众人全部叫到了沈家祠堂,当着沈家的列祖列宗,沈宿动了家法,沈明月被打去了半条命,任沈泽怎么求也没心软。 当晚,沈明月被送去乡下的庄子,这事儿处理的隐秘,也没几人知道,对外只说沈明月离府养病,便算是给陆恒一个交代。 那刘章遭了顿毒打,自知理亏,又得知沈明月被送出燕京城,自是乐大于气,只将此事揭过。 陆恒回府后,当先遣府中几个护院出去,拿了柳裁缝和许癞子到正院的明间,按住人用棍子打。 满院子都是两人的哀嚎声,下人们都颤颤巍巍,随即有婆子偷偷去安福堂禀报,陈氏在屋里坐不住,忙过来,就见陆恒端坐在堂上,神情阴翳。 那柳裁缝和许癞子背上被打出血,撑不住晕了过去。 陈氏思前想后摸不准这闹得哪一出,原想说笑的心思压下,挑了个位置坐倒,问道,“瑾瑜,这两人犯了什么事?” 话刚落,陆韶安从祖堂里跛着脚出来,身后香云理了理鬓发,托着陆韶安的胳膊肘娇声道,“老爷慢点儿。” 陆韶安拖着跛腿,一屁股坐到上首,横着眼瞪陆恒,“敢情我刚回府,你就到我这院里找不自在!” 陆恒半分眼神没给他,只和陈氏道,“我知道母亲管家辛苦,这底下人背后饶舌,母亲是看不到的,今儿我替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