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如焚,掀起车帘,才见这后街着实路窄,马车不好走,磕磕碰碰的,她等不了,“都下来走!” 一时间,两辆马车里的人都站到地上,傅氏提着衣摆小跑,傅音旭怕她绊着,追着她扶住,后面的胡太医和稳婆也被几个丫头扶着跑。 跑了有一截路,众人都气喘吁吁,傅氏累的跑不动,又流泪又摇头,“我这个没用的老婆子。” 傅音旭踌躇着想抚慰她,陡见对面的医馆开着门,一个年轻女子拽着大夫出来,“你快点儿!我们夫人就要生了,你赶紧随我走。” 那脸看着熟,傅音旭总觉得哪里见过,倒是她的丫头提醒,“姑娘,这不是陈老夫人的丫鬟吗?” 傅氏抻手揪住她,“你说谁的丫鬟?” “是陈老夫人的丫鬟,以前常跟在陈老夫人身后,奴婢还同她答过话,就是后来不知怎的再没见过她,”那丫头道。 傅氏心慌意乱的问傅音旭,“她、她是不是说她们夫人要生了?” 傅音旭嗯一声,当先跟她道,“不然这样,姑母,你带胡太医还有稳婆悄悄跟着那女子,我独自去潞河河口,咱们分头行动。” 傅氏应下好,叫人熄了灯笼,一行人放轻脚步,追着霜秋走,傅音旭这里则前往潞河口。 傅氏跟着霜秋来到一间破落院子前,霜秋拉着大夫敲门,门开了条缝,探出来秀烟的脑袋,傅氏一看见秀烟,所有心慌都归于喜悦,这是那孩子的丫鬟,她一定在屋里! 霜秋将大夫拽进门,顺手闩好木栓,那屋里有余晚媱,傅氏不敢硬闯,只能焦灼的等在外面。 屋内,余晚媱已经奄奄一息,那大夫凑近一看,立时摆摆手,转身往外走,“我救不了,你们另请高明吧。” 霜秋和秀烟拦着他不让走,“您是大夫,求您救救她!求您发发慈悲吧!” 那大夫不耐烦的挥开她们,脚步如飞的跑出去,两个丫鬟在后面追,扯着他的袖子一直求他,那大夫只觉晦气,抢回自己的袖子,打开门道,“我先前就说了,妇人生产找我没用,我又不是妇科大夫,你们与其追着我吵,不如赶紧去请别的大夫,要不然这妇人真得活不成。” 他提着药箱离开。 秀烟当场蹲到地上大哭,霜秋也抬袖子抹泪,“我再去找大夫。” 傅氏急红眼,哪里还管的了许多,近前道,“我这里有胡太医和稳婆,你们快带他们进去吧。” 秀烟一仰头瞅见她,吓得瘫到地上,未几爬起来扯霜秋想缩回院子。 叫傅氏带来的仆从挡了道。 傅氏知道里面紧急,无暇跟她们浪费时间,只跟胡太医和稳婆道,“你们快进去!” 胡太医和稳婆两个急急忙忙入内。 傅氏又跟自己的几个丫鬟道,“你们几个快去烧热水!” 丫鬟们忙进院子,找到灶房生火。 傅氏这才得空问秀烟和霜秋,“有吃的吗?” 霜秋点头如捣葱。 “你去房里伺候她,切不能让她渴了饿了,”傅氏指派道。 霜秋慌忙应下,进到屋内。 院子里忙碌起来,不过须臾,屋里余晚媱重新叫了起来,听着声甚是有力。 傅氏双手合十,朝四方作拜,“佛祖菩萨保佑,信女愿茹素半年求得她平安顺遂。” 秀烟傻在那儿竟懵了,英国公夫人不是陆璎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