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尚虽说得好听,但真正愿意把自己的命运交由他人手上的人还是少数。 等了片刻之后,洞府内的人不发一言,既没有答应,也没有拒绝。 但江尚知道他们心中已有了动摇之意。 所以他没有再度逼迫,而是目光转向挤了一地的客户们。 “咳咳,初次见面,我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。” 江尚露出礼貌的笑容。 “本官江小鱼,青阳县城的县尉,受到全城百姓还有诸多乡绅,社会人士的委托,前来处理近些日子城中发生的各种纠纷案件。” “所以大家不要怕,有罪的咱就认罪,作为本地县尉,本官一定给予你最大的宽容。 至于没有罪的话更不用慌了,本官一向秉公执法,绝对不会在你们身上实行不必要的人身攻击。” “瞧见我身旁这位林校尉没有。” “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镇魔司校尉,一向嫉恶如仇,眼睛里容不得半颗沙子,有他在一旁监督,大家尽可以放一万个心。” 江尚指着一旁脸黑的林天祥,笑呵呵介绍道。 可在众人眼中,这不就是一种警告嘛。 一个他们谁都打不过的县尉大人就罢了,竟然还扯上了镇魔司的虎皮。 这下子他们想要算后账都得掂量一下自己够不够格。 “嗯——就从你开始吧。” 江尚像是随手指中了就近的一个人。 这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刀客,不过此刻他的刀已经断了,鼻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磕到地上,血流了满脸。 “叫什么名字?” 青年刀客眼见江尚看向了他,不由一个哆嗦道: “赵……赵昌平。” “赵昌平,我找找啊。” 江尚招了招手,就有个捕快送上来一本厚厚的账册。 他随手翻开,这竟是一本档案。 上面每一页都记载了人名画像,还有所犯的案子。 “呦,找到了。” “赵昌平,十月十二号来到青阳县,十四号就因为在悦来酒楼吃酒和城南刘员外家的公子发生冲突,将刘公子打成重伤。 刘员外向衙门报案后,一直没有抓到人。 你这是属于一直在逃对象啊。” 江尚眼神危险地盯着青年刀客,问道: “现在你可知罪?” 赵昌平哭丧着脸道:“草民知罪。” 一听知罪,江尚又立马笑了起来,让人如沐春风。 只听得他道:“既然知罪那就好办了,本来依法得让你蹲十年大牢,还要赔偿刘员外家公子的汤药费,营养费,心理伤害费用等等等共计二千四百五十六两银子。 不过在本官的全力斡旋下,刘员外决定与你庭外和解,你这十年苦窑就可以免了。 但是赔偿金额就得上涨到五千四百五十六两银子,合计一年三百两,一天连一两银子不到。 这下你可赚大了。” “对了,本官还没有问你愿不愿意接受庭外和解呢?” “你愿意吗?” 江尚明明在笑,可在其他人看来简直就是吸血鬼的微笑,让人见了不寒而栗。 赵昌平先是点头,而后摇头: “草民愿意,但是草民没有那么多银子可赔。” 江尚摸了摸下巴,有些为难道: “那你有多少?” 赵昌平回道:“草民全身上下也就不到一百两银子。” “到底有多少?” “八两六钱。” 江尚长叹一口气道:“那没有办法了,没有钱赔的话,就只能加刑了。 本来蹲个十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