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,宁宁她之前多年一直有在写日记,但这两年开始停止不写,我总觉得与我有些干系。至于那个节点发生了什么,我必须要知道。“ 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迟疑,轩然地站在那,没有人会觉得他的话需要质疑。 只要是稍微熟悉他些的人便能知道,他这样的话,已是表明,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。这回他必然是要知道他想知道的事情才会离去的。 江斯年打他还没出生便认识他了,又怎会不知? 那些日记里写的什么,江斯年自然不知道,妹妹为什么不写了,他多少能猜到,但是又怀疑自己的猜测是否是对的。 但究其根本,他也只是希望妹妹能好好的。 而眼前之人,与他的出发点是一致的,这就很容易说服他,更别提陈寄白的心机和口才。——说服他只是迟早的事情。 他原先坚定不移的态度终于是被打动了。江斯年沉吟半晌,道:“行,那我给你指条路,你自己去走。至于你能知道多少,那就只看你自己的本事了。” 陈寄白颔首,目光沉沉:“多谢。“ 江斯年仍是没好气:“不用谢我,我也不是为的你。而且,还得看你的本事,能不能查得到。“ - 陈寄白的下一站,去了当年江千宁出国时所去的第一个国家。 他是独自前往的,江斯年指完路后再不肯透露更多。 但陈寄白势必是要找出些他想知道的东西才会离开。 长辈们常说,宁宁很犟。但他又何尝不是如此? 他踏上这片土地之后,感受到了许多。好似看见了两年多前她拉着行李箱站在这里的场景。 陈寄白闭了闭眼,眼底是挣扎的痛苦。 那个时候的宁宁,心里该是蒙了一层的灰。 有些时候的孤寂,在异国他乡会无限放大,形成一片没有色彩的灰蒙蒙的雾,掩盖在心头。 绝望而难受,却又无力地挣扎不出。 只是一想,他便已是几近窒息。 他真的错过太多了。 多得他觉得满心遗憾。 站在机场出口,他也有些茫然。 这个国家太大了,更何况,她还是三年前来到的这里,他对她在这里的一切一无所知。 陈寄白打了个电话。 江千宁忙完后发现,陈寄白给她发消息的数量好似没有前几天多了。 她皱了下眉,不过几日功夫,积极性就衰退成这样了?真是没有诚意。 她的确是忙了些,回的消息的确是少了些,但他才是追人的一方哎!他积极主动地多发消息才是正常的好吗! 江大小姐可不是没有被人追过的,她也是有过很多追求者的好吗!大一时候追得最猛的那一个,加上她的微--------------/依一y?华/信后,消息那叫一个狂轰滥炸。一天下来能发好多条,即使她没回,他一个人单机地发消息也发得极开心。 而且那可不是一天呀,是天天如此,烦得她给设置了免打扰,这才任由他继续发。 但那时候江千宁还是觉得这样不大好的,只是不管和那人拒绝多少次,那人都跟没听到似的,依然我行我素。 当时江千宁觉得困扰,很想摆脱这个困扰。 可现在江千宁只想把那个人作为典范例子,拿出来好好地教教陈寄白:喏!瞧见没有!人家这才叫做追人!你这点算什么?给你打个分,你直接挂科重修。 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