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尧忽然笑了,“哈哈哈哈哈哈还是怕了?砚清,别这么傲,害怕就直说,二叔又不欺负人。” 祁砚清皱眉,“说够了没有,你到底要不要股份。” 陆尧舒心地叹了口气又得意起来:“我当你能有多狂,还不是害怕自己名声被搞臭。行,那二叔就勉强接受你的股份了。” 手续办得很快,这样一来陆尧就成了陆氏的大股东,手握着实权,很多生意都能下决定。 从陆氏离开之后,天已经黑了。 谈妄在停车场等了祁砚清一下午。 祁砚清一上车就撑着额头,“差点恶心吐了。” “事情办完了?”谈妄问他。 “差不多吧。”祁砚清点了支烟,“实权已经放给他了,像他这种人不会善罢甘休,肯定会有动作。” 谈妄皱眉,“少抽烟,多喝水。” “我都快吐了,不是装孙子就是装傻子,你别管我了。”祁砚清开了一点窗。 谈妄启动汽车,又问他:“你打算怎么对付陆尧?” “位高权重的老男人,穷酸又自命不凡,野心勃勃心比天大,那你猜他贪不贪?” 谈妄笑着摇头,“行了,一会儿你要分析我了。” 祁砚清看着前方,“陆尧的手早就不是只想碰陆氏了,这次我非把他打得再也翻不了身。” “吃什么。”谈妄问他。 祁砚清:“送我去附近的电影院,明天就得出门比赛了,我今晚必须睡一觉。” “陆以……” 祁砚清直接打断他,“你觉得我是不是贱啊,为了睡一觉去找他。” “好好说话。”谈妄把他送到电影院,“手表戴好。” “我要是哪天真猝死了,你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。”祁砚清下了车,关车门的时候,他看着谈妄。 “你不去找楚星吗。” 谈妄看他,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,“我找他干什么?” 祁砚清说:“难得来一次,去看看他的腿啊,快四十的人了,这么冷漠啊。我走了。” 祁砚清泡在电影院里,意识昏昏沉沉的,一晚上醒了睡睡了醒,加起来也有五六个小时了。 包夜电影的人都走完了,他戴着卫衣帽子和口罩出门,听到旁边有人议论。 “真的假的?这两人不是感情一直都很好吗?要离婚?” “真的!我朋友就是dawn影视的人,听到过一点消息,法务部写过离婚合约。” “我去,陆以朝渣男啊?他是出轨还是做什么了?” “好像不是他的错。” 祁砚清走出去,开机看到好多消息。 他翻了翻,看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,时间是昨天晚上八点多。 【砚清,我今晚要去跟路畅的老总谈生意,听说你们认识,不帮二叔牵牵线?】 三小时后,这个号码又发来一条。 【真是不听话,不想二叔继续发东西的话,你就把你的人脉给二叔用用,今晚还没得到消息的话,我这边还有更劲爆的。】 “蠢货。”祁砚清垂眸骂了一句,去早餐店买了杯豆浆喝。 正要先给周简打电话,陆以朝的电话就先进来了。 他接通。 陆以朝严肃的声音立马传过来,“你一晚上干什么去了!跟谈妄在一起就忙得电话都不接了?!” 祁砚清喝着豆浆,听他说话就胃疼,“签字了没。” 那边停顿了几秒,然后就听陆以朝说:“当然签了,你以为我多稀罕……” “嗯,我等会让周简去拿。”祁砚清声音很轻,没什么语气,“花雕你再养一阵,别欺负他。” “祁砚清,我们见一面。”陆以朝说完停顿了一会儿,“你自己来拿。” “我很忙啊,陆总。” “我等你,网上的事需要处理。” 电话被挂断了。 祁砚清站在清晨的街道上,他看着路边抽芽的树枝,又一年春天了啊。 上次还一起商量说要去踏春,说春天里的玫瑰信息素混着青草香肯定更好闻。 说了三年,没一次出去过。 祁砚清一进家门,还是不可避免地生出一种倦鸟归巢的松懒。 陆以朝本来做好了骂他的准备,却在看到他脸色的一瞬间,又没出息的心软了。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