虑的远不止一份工作,丘丘怎么办,姥姥怎么办,他的事业未来要如何规划,这一个个的难题都亟待解决。 白向晚盯着沈岱看了几秒:“你的主要问题不是这个吧,跟……丘丘有关,对吗。” 沈岱知道白向晚真正想说的是“丘丘的alpha父亲”,其实他觉得白向晚是知道什么的,京城那边有很多他们的同学和同事,稀土行业的圈子很小,八卦的传播速度很快,只要白向晚听过一点风言风语,稍一联想就能猜出来,但白向晚一直闭口不问,这点也让沈岱很感激。 沈岱点点头:“不过,你放心,我会尽快处理好的。”他的存款也不能任他这么消耗下去了,虽然兰城这边消费水平低,但一直坐吃山空,还是很让人心慌。 “好,我期待你能正式来我的实验室上班。”白向晚看了看表,“我先回去了,还有个报告要写,你前几天问我的那个问题,我在查资料,等我准备一下再跟你讨论。” “好,回头见。” 沈岱抱着丘丘去送白向晚,开始丘丘还乐呵呵的,可白向晚刚打开房门,他预感到了什么,“哇”地一声就哭了,小手冲着门的方向在空气中抓挠。 “好了好了,别哭了,动静可真大。”沈岱感觉耳膜都在嗡嗡作响。 白向晚忍着笑,又退了回来,他包住丘丘的小爪子,轻轻“嘘”了一声。 丘丘立刻停止了哭嚎,噙着眼泪,一抽一抽地看着白向晚。 “师兄,你别这么惯着他,他太依赖你,我们就更难哄了。” 白向晚走了过来,突然低下头,贴着丘丘的脸蛋,释放了一点信息素,轻声哄道:“不闹了,丘丘乖。” 丘丘很明显地平静了,可他就在沈岱怀中,离得这么近,白榆那温厚、稳重的信息素就这么毫无防备地侵入了沈岱的神经,沈岱愣了愣,一瞬间有种头皮过电的感觉。 自从一年多前他洗掉了标记,他的腺体功能就变得比以前还迟钝,不仅昙花信息素的味道更淡了,对他人信息素的感知能力也下降了。洗标记本就是会对腺体造成一定程度的损伤,何况他当时没有打麻药,那是他最不敢回忆的一段经历,当时像条待宰羔羊般被绑在手术台上承受的剧痛,至今还会造成他的后颈时不时传来神经质的刺痛,而且,因为他的惨叫和挣扎,医生做起手术来自然心惊肉跳、束手束脚,手术效果和术后恢复都大打折扣。 不过,腺体对于现在的他来说,如果不是为了抚育自己的孩子,那几乎就没什么用,受损就受损吧。但方才感知到白向晚的信息素,甚至身体有了接收到异性信息素入侵时的正常反应,证明他的腺体功能已经康复一些了。这也算是好事吧,毕竟没人希望自己的零部件有问题。 白向晚站直了后退一步,凝望着沈岱:“不好意思。”比起不小心冒犯到别人的歉意,他的眼神里更多的是一种探究。 “没事。”沈岱抓起丘丘的小手挥了挥,笑道,“跟白叔叔再见。” 白向晚走后,小蝶也收拾完了,她洗了点草莓,仨人挨在沙发上边吃边看电影。 “丘丘今天怎么这么老实。”小蝶随口问道。 “你白老师在他身上留了点信息素。” “哦,听说白老师的信息素很好闻的,白榆树?” “嗯,好闻。” 小蝶扭头看了沈岱一眼,笑着说:“沈老师,白老师对你们可真好。” “是啊。”沈岱感慨道,“他专门去医院给丘丘做了信息素精油,弄得我特别不好意思。” “哇。”小蝶眼里直放光,“白老师这个人是个工作狂,平时对人挺高冷的,我看他就对你最温柔了,也拿丘丘当亲儿子一样。” 话说到这份儿上,沈岱再不明白小蝶是什么意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