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请问您需要牛排还是海鲜饭?”空姐又报了配菜和甜点。 云集稍微摆了下手,“谢谢,暂时不需要。” 廖冰樵有点担心地看着他脸色,“云哥,你是不是晕机呀?” 云集也有些不确定,他之前一周有三天在天上飞的时候也没这么娇气过。 但自从机舱里的气压一变,他就有些胸闷气短。 尤其是这么狭小的空间里气味很重,他难免有些犯恶心。 他怕廖冰樵受影响,故作淡定,“没事儿,我就是暂时没那么饿,你自己吃自己的。” 廖冰樵不知所以,又是头一回坐飞机,兴奋地点了两套航餐。 味道混在一起,让云集说不出的难受。 “起来。”丛烈用两个指头点了点廖冰樵的小桌板。 廖冰樵仰着头看他,“丛老师,我、我起来去哪儿?” 丛烈朝着自己的座位扬扬下巴,“去我那坐着。” “别跟他换。”云集还在为候机厅的事情生气,在丛烈和犯恶心之间宁可选择后者。 廖冰樵左右为难,就和丛烈大眼瞪小眼地僵持。 丛烈俯视着他,四周的气氛骤然变冷。 几秒之后,丛烈突然一动,廖冰樵吓得一抖,立刻在椅子上弹了一下,被安全带勒住。 但丛烈只是俯身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。 廖冰樵很利落地收拾着自己的牛排和海鲜饭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 “你跟他说什么了?”云集看着廖冰樵泛红的耳廓,扭头瞪丛烈,“你吓唬小孩子算本事吗?” “我说我刚没要航餐,他到我那坐着还能再要一份。”丛烈睁着眼说瞎话,把自己身上的夹克脱了下来。 他里面就穿着一件纯白t恤,短袖被胳膊上的肌肉微微绷起来,很有雄性的力量感。 丛烈身上那股须后水的味道漫过来,干净清爽,稀释了刚刚那阵浓郁的葱蒜味。 云集的椅背调低了,他闻着那阵清凉的薄荷香,感觉神经放松了不少。 从京州到南市,飞机要差不多四个小时。 等航餐的时间过了,云集就靠着椅子昏昏欲睡。 廖冰樵中间借着上厕所,悄悄朝云集的方向扫了一眼。 果然就像丛烈说的,云集枕着他的肩膀在休息。 丛烈端着一杯水,在嘴边吹了两口,放在云集唇畔,“喝点水。” 云集没什么反应,只是皱皱眉。 廖冰樵站在走廊里,又借着拿行李继续看。 “喝一口。”丛烈扶着云集的后背,很轻地拍抚,“半天没喝水了,喝一口再接着睡。” 廖冰樵光顾着偷看,没顾着手上,哗啦拽掉了一包压缩饼干。 云集稍微有点被惊动了,皱着眉挣动了两下。 “怎么了?”丛烈圈着他的肩,轻轻捋着他的手臂,“饿不饿?肚子有没有不舒服?” 确定了云集是在摇头,丛烈才抬起头来,冷冷看了一眼廖冰樵。 廖冰樵一哆嗦,赶紧抱着饼干坐下了。 -- 飞机在凤凰机场降落后,他们领了行李,跟着节目组派来的专车回酒店。 三市的天气跟北方截然不同,高照的艳阳下,怒放着五颜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