钩子和钓线,日夜不分地把它吊着。 刚进门看见云集那张消瘦的脸,他心里剜得生疼。 办公室一侧放着云集的行李箱和挂起来的衬衫,置物架上还有洁面和牙刷漱口杯。 一看就是云集一直在这里凑合。 “你没有什么不好的。”丛烈只是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,不敢往下说了。 他想反问他那他怎么会瘦成这样,但上辈子丛烈说的那些混账话、办的那些混账事,一样一样地把他的嘴堵上。 他心疼得有点喘不上气来,只是逐一把保温包里的饭菜拿出来,“你吃两口正经饭成吗?晚上也别住办公室。” 他说着说着有点说不下去,低低地吸了一口气。 “东西你拿走吧。”云集的语气还是淡淡的,“我有时间会去吃别的的,你不用担心了。现在你不欠我房租,我也没立场吃你做的东西。” 丛烈站着没再动。 “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。”云集打开桌子上的一份合同,一边看一边喝了一口泡面汤,“我会荤素搭配规律作息的,药我也在按时吃。医嘱我都记得,这些都用不着你担心。如果没有其他事,你可以走了。” 丛烈在桌边站着,又沉默着把带来的饭菜挨个放回保温包里,“那我把它们留在这儿,你饿了就拿出来吃点儿,不饿就扔了。” “我不会吃的。”云集没再看他,“而且我会跟门禁说,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了。” 看丛烈依旧不动,他只好加重了语气,“纠缠没意义。” 等到关门的声音响了,云集才放下手里的一次性叉子,带着些倦意靠在了转椅上。 本来他以为这么长时间没联系,丛烈终于放弃了。 他俩桥归桥路归路,没什么不好。 他俩就是没缘分。 当年作为c资助学生的事被徐鹏发现之后,他就立刻退出了项目,学校的旧邮箱他也没再上过。 如果他早早知道了丛烈就是自己资助的学生,心态可能又会不一样。 但不管是不是阴差阳错,云集都觉得这样正式地结束了对双方都是好事。 但他没想到丛烈今天又跑来说了这么一番话。 他何尝不知道吃泡面不好? 但他就是没胃口,看见吃的就恶心。 他去看过精神科医生,但他不能说出自己重生的事实,很多医生的问题他都不得不稍加修饰再回答。 最后他从精神卫生科又辗转到了消化科。 依旧是那些药,调理为主,治疗为辅。 他没兴趣,不光是对食物。 之前偶尔会出现的那种空乏感依然在,只有在工作的时候会消退很多。 所以现在瀚海的事情多,在很多方面对他来说都是一件好事。 每天晚上十点靠药物入眠,早上五点准时开始工作,完成紧凑的一天,如此往复。 他只要笔直地上升就好,不用过问太多的前程。 门又被敲响了,他以为是丛烈去而复返,带着点不耐烦,“在忙。” 但门还是被推开了,是个他意料外的人。 丹增穿着一身休闲装,从门外探进一颗光头,“那贫僧就打扰了。” 云集一看是他,不由笑了,“什么风把您吹来了?” 上次在寺庙一别,他们也通过不少书信。 丹增是个很渊博且有趣的人,上通天文下知地理,除了总开玩笑让云集去跟他作伴之外,和他说话确实令人心胸旷达。 “我每段时间都会回京州一趟看看爸妈,”丹增把双肩包摘下来,自来熟地在沙发上坐下来,“正好达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