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!” “娘!” 刘同运和谢同心一起叫着扑了上去,跪在地上嚎啕大哭。 谢东篱的脸色变了一变,抬头看向门外,目光变得更加幽深。 刚才那支箭来势汹汹,如同流星一样快捷,以谢东篱的本事,居然都没能将那支箭截住…… 这射箭的人本事完全不在他之下。 而整个中州大陆本事能跟他抗衡的,以前只有夏凡一个人。 如今……难道多了一个人? 谢东篱对门外的暗卫使了个眼色,顿时有两三个暗卫消失在黑暗中,顺着箭的来路追了过去。 陆家人七手八脚地将陆瑞兰抬到了后堂。 陆家遭此大乱,大家也没法再若无其事地在这里做客,纷纷告辞而去。 很快客人走得干干净净,只有陆家人和陆瑞兰的儿女留了下来,另外就只有谢东篱和盈袖夫妇俩,还有一个太医留了下来。 刚才陆瑞兰举刀要杀盈袖,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。 盈袖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儿。 陆瑞兰对她不好,做了很多妖,但她到底曾经是谢东篱的大嫂,而且将他抚养长大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 如今闹成这个样子,盈袖知道谢东篱心里也不好受,就推了推谢东篱:“你去看看吧,看能不能救……” 谢东篱深深看她一眼,握了握她的手,然后旋身走进后堂。 那个太医给陆瑞兰诊了诊脉,给她扎了一针强心针,将她救醒,然后摇头道:“箭入心脏,无药可救。你们有什么话,赶紧说吧。”说着,就被陆大老爷请去给陆太夫人看一看。 他们虽然觉得陆太夫人应该已经没有救了,但是他们毕竟不是大夫,不能断人生死。 那太医就被请到陆太夫人的屋子里,陆瑞兰躺着的后堂隔间便空了下来,只有刘同运和谢同心跪在床前,哭得双目红肿。 谢东篱慢慢走了进来。 陆瑞兰的呼吸非常微弱,她刚刚缓过劲儿,心底一片空明。 虽然背后依旧疼痛难忍,但此刻到了生死关头,以往堪不破的很多东西反而没那么重要了。 她抬眸,看见谢东篱高大的身影缓缓走来,背着灯光,只看见一个高大的剪影。 “你们都出去,我有几句话,要对你们表叔说。”陆瑞兰吃力地道,抬了抬胳膊。 谢同心和刘同运对视一眼,低着头从床前站起来,转身离去,一句话都没有跟谢东篱说。 后堂的大门吱呀一声关上了,屋里一灯如豆,窗外北风呼啸,年节将近,这屋子里却一片愁云惨雾。 谢东篱负手而立,默默地没有说话。 陆瑞兰抬头仔细看着他,气息微弱地道:“五弟,我最后叫你一次五弟,行吗?” 谢东篱点了点头,还是没有说话。 “……我知道我做的事,让你为难了,大嫂对不住你。”陆瑞兰吃力地说道,但是并没有哭。 也许是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,就在这回光返照的一刻,陆瑞兰将自己的一切想得清清楚楚,她说:“五弟,大嫂是有私心,因此酿成大错,有这个下场,是大嫂咎由自取。大嫂不怨任何人,你代我向五弟妹道歉,就说我错了,不该如此针对她。” 谢东篱抿紧了唇,咳嗽一声,才淡淡地道:“表嫂,您能忏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