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很快,他就否定了他的这个想法,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受那个“人格”的影响。 徐临柑也极其有可能是伪装的,他不能掉以轻心。 她以前那样对待孩子,即使现在表现好,也肯定有很大程度是在伪装,她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,或者要做什么大事情。 段清延的目光阴沉下来。 手中的牛奶不知道何时变冷,没有先前那么热,喝在喉咙里,粘腻,让人不舒服。 徐临柑和段池渊闹了闹,将要问的话问完后,将他们两个人的杯子收好,就准备出去了,现在时间不早了,她也要去睡觉了。 “晚安,你们两个要记得刷牙啊。”徐临柑笑着说道,拿着杯子就走出来。 房间里只剩下段池渊和段清延。 段清延看了下段池渊,起身去洗漱室刷牙,按照记忆里,一般也是他先去,然后再是段池渊去,只有等他做好一切后,段池渊才会休息。 段清延刷完牙洗了脸后,就躺在了床上,洗漱室传来水声,这一切感觉都让他陌生,虽然不是第一次和段池渊睡在一块,但是这是他清醒后第一次和他独处这么久。 感觉很奇妙,有了那些和段池渊相处的记忆,他现在面对这个孩子也不会感到慌张了。 不知道过去多久,水声停止,耳边传来开门的咯吱声,段清延连忙闭上眼睛装睡,耳边脚步声越来越近。 “嗒。”电灯关上的声音。 房间里陷入黑暗,只有些许从窗外落进来的月光照着房间。 段池渊来到床边,看着床上背对着他的男人,沉默的看了许久,双手拳头握紧,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,他轻手轻脚的爬上床,背对着段清延躺下,他的眼睛是睁开的,双手相握放在胸口,面色严肃。 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脸上露出苦恼表情,眼睛里满是伤心。 他心里现在非常失落,今天晚上爸爸没有揉他头,也没有夸他的故事讲的好,就连现在回到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睡的时候,都不抱着他睡了,他刚才还一直祈祷他会像之前一样抱着他睡觉。 之前他有多期待,现在他就有多失落。 为什么突然不揉他头、不夸奖他、不抱着他睡觉了,是不是他有什么地方没有做好,或者有那些地方他没有做到? 心里涌起不安感,这种不安感比他刚来这里更要强烈,他现在已经把段池渊和徐临柑看成生命里的一部分了。 段池渊躺在床上,大脑里想了很多有可能他做错事的画面,但是一无所获。 段池渊想着想着眼睛就有些发酸,但是他憋着不敢哭,他不想留下自己是一个爱哭鬼的形象。 他花了很久才将自己的呼吸调整过来。 他背对着段清延,嘴角张了张,发音是爸爸。 第二天,清晨。 徐临柑难得起一个大早,她今日是想亲自下厨做个早餐给他们吃,主要是结束了拍摄,让她感到久违的轻松和惬意,为此,她还挑了一部电影,等吃完后三人一起坐着看。 这次的拍摄结束,也是跟之前一样在家里休息几天,然后又接着拍下一期。下期的拍摄会定在城市,具体拍什么还要等导演确定,到时候拍摄时间导演会通知的。 徐临柑扭了扭脖子,伸了伸腰,打开房间的门打算去楼下搞吃的,她早餐也不想做太复杂的,就鸡蛋面饼和白米粥。 她睡的是主卧室,是在最左边,下楼的时候要经过书房和段池渊的房间,她往前面走去,意外看见段清延站在书房外。 “早上好。”徐临柑打招呼道,她以前早上也碰到过好几次段清延,不过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她刚经过那里,段清延就打开了门,好像就是为了等她似的。 段清延回头看向她,点了点头,从鼻尖发出了一个嗯字,目光不经意落在已经打开的门锁上,淡然的将目光移开。 “要一块下去吗?”徐临柑笑着说道。 “不了,我等下还要回房间。”段清延声音平缓的回道,墨色的瞳孔看着她。 徐临柑笑了笑,说道:“行,那我先下去做早餐了,到时候来吃。” 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