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马吊。今儿的赌注不同往日是银钱,别开生面的用了旁的。计分算账,若是最后统分时候,苏梨末输得多就做两样新鲜可口的点心,冬雪输得多就给在座的每位绣一方帕子,霜降输得多就给在座的每位做一双新鞋子,白露擅长剪纸给在座的每位剪一副小象。 这样的赌注是往日没有过的,都知道霜降鞋子做得好,往常都是给贵妃娘娘和阿哥公主们做的,想穿一双霜降做的鞋子那是难如登天,因此冬雪和白露是铆足了劲儿,二人就差联手一块儿坑霜降了。 “奴婢是看出来了,冬雪和白露这俩人是可这劲儿的坑奴婢。得了得了,不管今日谁输得多,在座的每位都有一双鞋子。”霜降连着输了三把后,笑叹道。 “可别捎带上奴婢,这主意是冬雪姐姐出的。”白露笑嘻嘻甩锅道。 “你这蹄子,不识好人心!不知道是谁念叨了多日,羡慕霜降姑姑的手艺,还说什么要是能穿上一双霜降姑姑亲手做的鞋子,就是立时去了甘心……”冬雪朝着白露啐了一口。 “感情这是找本宫来做陪衬,得,随后霜降去库房里找些好料子,好好给她们每人做一双鞋子。”苏梨末看着二人咬了起来,乐得不行,一扫多日疲累。 乾隆阻止外间通传,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主仆四人热热闹闹乐呵呵的场景,眉头紧蹙却又拦住了李玉开口,径直走了进去。 霜降率先看到皇上,忙不迭拉着冬雪和白露跪下来请安。 见状,苏梨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怎么每次她打的欢儿都能叫这厮撞见,这厮别是装了麻将小雷达吧。 “臣妾给皇上请安。”苏梨末起身行礼,笑得十分柔顺。正要摆手示意霜降把麻将桌撤了,上茶上点心,就看到乾隆直接坐在了霜降的位子上,扫了一眼牌,顺手打了一张牌。 “二筒。” 苏梨末足足惊讶了三秒才合上了嘴巴,顺势坐了下来,摆手示意冬雪和白露也坐下来。没看皇上起了兴致要打马吊,自然只有奉陪的道理啊。 冬雪和白露战战兢兢的再次告罪才坐了下来,如坐针毡,心中俱忧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明日的太阳。 从前也听说过,太后喜好打马吊,时不时让宫里伺候的姑姑们坐下来一起打,可那是太后,且姑姑们又是伺候了几十年的心腹老人了。她和白露算什么……救命。 “出牌。” 听到皇上催促,白露赶紧打了张牌出去。这张牌刚好是苏梨末想要的,对了去又打了张牌。冬雪赶紧摸牌打了张出去,手都是抖得。若不是马吊必须要四个人打,她说什么也不能上这断头台。 一局牌打得度秒如年,冬雪和表露是怎么熬过来的都不知道。苏梨末一开始也紧张,但是看皇上没有旁的,就只是在认真打牌,面上似乎也没有恼怒的情绪,只得拿出十二分个功夫好好打牌。总不好乱打一起,扰了皇上好不容易升起来的打牌兴致。 不过,从前真没听说过这厮喜欢打马吊,只知道不是在看书写诗作赋,鉴赏古玩盖章写观后感,就是下棋吹拉弹唱看歌舞表演等文艺活动。 可能,大概,人到了中年,总有些想要打麻将的喜好萌芽出来吧……吧…… 不过也是,这样老少皆宜,宾客欢喜的活动虽然跟文艺活动比俗了点,但是民众的才是世界的嘛。 一局麻将好容易打完了,看到皇上起身坐在了锦榻上,冬雪和白露忙不迭收了牌桌赶紧下去了,再不下去只怕站都站不住了。 霜降适时的传了茶水和糕点进来。 苏梨末亲自捧了茶站在下首伺候,“皇上尝尝看,前两日内务府送来的毛尖,茶汤碧莹莹的,臣妾喝着倒觉得不错。”对比其他茶叶来说,毛尖的茶汤,苏梨末还是比较能喝的下去的。就是再金贵的雪顶寒翠,若不是做奶茶,她也不大喜欢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