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先回去。”她伸了个懒腰。 “是。”蓝山应了一声,赶着马车继续往前。 陵宅孤零零的立在河对岸,仿佛已等待他们许久。 他们离开时,河边的垂柳叶子还未凋落,现在却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。 陵挽月顺着记忆中的路走向齐毅的房子,洪灾过后,那里只剩下些用来做地基的石头,至于别的东西,早已随着滔滔洪水不知飘向了何方。 她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,想到自己在这里住了三年。 那三年间发生的事情,她什么都想不起来,就像行尸走肉,身体在这里没错,灵魂却不知飘往了何方。 她有些不明白,小师弟将华青青从京城带走后,为什么偏偏会来六里村,是这里有什么不一样么? 还有他当初离开时留下的信里,到底写了什么? 有村里的小孩打闹着从这里路过,都好奇的打量着她。他们不认识陵挽月,只是突然看见村里来了这么多人,还有一个好看的姑娘,实在忍不住好奇,都想过来看看。 陵挽月冲他们笑了笑,想起了张麻子。她是蓝山的妻子,腿有些瘸,是她治好了她的腿。 往者不可留,逝者不可追。蓝山都还未说什么,她倒是开始多愁善感起来了。 陵宅靠河,河水哗啦啦往前奔流。 她见众人都已进了宅子,便也开始往那边走。 陵宅地底有雕像,她必须确认雕像是否已经生成了完整的面容。 由于许久无人居住,宅子里到处都是灰尘。她走进去时,蓝山正安排众人赶紧清扫。 “姑娘,现在还不能住人,不如小的先送您去夏府找小公子,等明天您再回来。”夏玄亦一进安城,就被夏老爷派人接回了夏府,所以没跟他们一起来六里村。 “不用,我先四处走走。你们先收拾出紧要的几间屋子来就行,我们只住几天就走。” 陵挽月心思都在地底的雕像上,她不时查看手上的镯子,始终没有变色。 她有些疑惑,难道是下面的雕像已经生成完整的面容了? 夏玄亦不在,此时蓝山他们还在宅内,她不敢随意用灵识查探,怕万一像怒江那里一样,光追出来伤了其他人就不好了。 陵挽月又往前走了几步,手腕一动,玉镯由紫色变成了红色。 她心下稍安,见云道子蹲在角落,正笑着打量她。 陵挽月走过去,朝他伸出手,“拿来!” 云道子一愣,“什么?我可不欠你什么东西。” 她朝葫芦扬了扬下巴,“酒给我喝一口。” 云道子笑眯眯的将葫芦递给她,“这酒啊可是好东西,你喝得越多烦恼就越少。” 陵挽月瞥了他一眼,“云道长你还有烦恼?” “世人哪个没有烦恼,就算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也有数不清的苦恼,更别提我们这些普通人了。”云道子看陵挽月只是拿着葫芦,也不见她喝,于是问道:“陵姑娘是有什么解不开的愁绪,不如说来老道听听,兴许能帮你解疑答惑也不一定。”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