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需要他的保护,但该遵守的命令他还是得遵守。 今夜的月亮同往日有些不一样,像是被一层红色的纱衣蒙住,有些朦胧,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红色。 他已在此地守了十天,没有过往的船只,没有可疑的人经过,就连野兽都没一只。他在想,再过两日,若是还没发现,他就去安城找夏玄亦,然后换另外的人来守住这里。 就在他昏昏欲睡之际,视线中似乎瞥见了什么。 月光很淡,看不清远处的山林,但是却将江面照得清清楚楚。 一叶扁舟,不知什么时候从何处划来,稳稳停在江心,然后就再也不动。 舟上燃着一支烛火,随着风不住摇曳。 他目不转睛盯着小舟,没有看见舟上人的身影。 这个时候来这里,偏偏到了江心就停住不动,船上一定有问题。双影用石子在地上简单勾勒出小舟的模样,想着要怎么将消息传递给夏玄亦。 就在此时,一直不动的小舟有了动作,缓缓往前行去,但片刻过后,又停住不动。双影终于看见了晃动的人影,那人伸展双臂,正向河中抛撒着什么东西。离得太远,看不清楚河里有什么变化,更何况是在晚上。 小舟并未停留多久,一盏茶的功夫后,便离开江心,朝着下游而去。 双影不敢乱动,待小舟彻底消失在视线中,他跳下河岸的石头,缓缓靠近江边。 江水拍打着两岸的石头,他用手掬起一捧水,轻轻嗅了嗅,没有怪味。借着月色看去,江面也没有什么变化。 他疑惑不已,刚才那人到底往水里放了什么? 翌日,天刚蒙蒙亮时,陵挽月就已醒来。她愣了愣,发现昨夜自己竟靠着夏玄亦在房顶睡着了。额头有些痒,是夏玄亦呼出的气息落在了她脸上。 她没敢动,怕吵醒他。经此一晚,夏玄亦背后的伤已稍有好转。接下来,就是慢慢调养,直到筋脉完全恢复。 “你醒了?”夏玄亦突然出声。 “额,你也醒了。”陵挽月略有些错愕,赶紧从他身上起来,端正坐好。她本以为自己比他先醒来,想靠着他再嗅一嗅他身上的气息。 夏玄亦没有说话,伸手掀开她手腕上的衣服,看见玉镯还是红色。 看见他的动作,陵挽月问:“现在要不要先去底下看看?” “先不要。”夏玄亦也想到了上次在怒江时,元神发出的光冲出了水底。只是他们两人倒还好,可现在宅子里住的人多,还是等离开此地时再说。 陵挽月站起来伸了懒腰,然后说道:“我今日去西山,你身上有伤,要么就不去了,就在这里等我。” 夏玄亦哪会让她只身犯险,“我跟你一起去!” “不!你就在陵宅等我回来。”陵挽月不依,“你本来就受了伤,好生休养才是最重要的。再说我去西山只是确认是否有雕像,我保证确认完就回来。” 夏玄亦想到昨天在地下河发生的事,摇了摇头,“我陪你去。”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