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尘霜并没有生气,反而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:“云嬷嬷可真是冤枉了,我从昨夜就和喜儿在佛堂诵经为祖母祈福,怎么反倒怪罪于我头上?如若不信,一问便知。” “你简直是巧舌如簧!” 萧尘霜一脸冷漠:“虽然您常常欺负我,可当着这么多人面,传了出去也不好听。”说到这,她耳语道:“你不是关心姐姐吗,与其和我废话,还不如先去看姐姐现在怎么样了。” “小蹄子!你给我站住!” 柳盈制止道:“胡闹什么,还嫌事情闹的不够大?” 云嬷嬷又气又怒,却拿她没有丁点办法,毕竟主子都未开口,她一个下人实在不好僭越。 萧尘霜只淡淡睨了她一眼,没再理会,而是自顾自走进屋里。 到底是自己的姐姐,发生这样的事情,做妹妹的当然要来幸灾乐祸。 看着屋内的一切,地上满是狼藉,衣服被撕的粉碎,就像被野兽围攻过一样。 少女整个人双眼无神,目光毫无焦距,似乎在看某个地方,又似乎什么也没在看。 她整个人躺在床上如同一具死尸,屈辱和绝望伴随着眼角的泪而涌出,嫩滑的皮肤上全是醒目的伤痕,有淤青,也有抽打的痕迹。 就连脖子上他们也未曾放过,到处都是啃咬过的印子,她紧绷的嘴唇溢出鲜血,双手被布条绑在床上,手腕上也全是血皮,看的出先前是怎样的拼命挣扎过。 “都愣着做什么,还不快把门关上。”萧尘霜轻喝一声,捡起地上的被褥遮盖她的玉体,箫婉清像是反应过来什么。 她呆滞的目光逐渐有了神采,眼白布满了鲜红的血丝,死死瞪着眼前的人,悲愤的情绪汹涌而来,一把拉过萧尘霜的手,在手臂上狠狠咬上一口。 并不是不疼,可眼下这咬伤的疼痛和昨夜她遭受的折磨相比,那也算不得什么。她头都没皱一下,直至萧婉清松开了嘴,手腕上留下一个带血的牙印。 萧尘霜看向老夫人,也是一脸忧伤:“祖母,这件事不宜闹大,我先和喜儿回去通知父亲,派人来接。”待她和喜儿走后,屋子里一帮女眷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。 柳盈皱了皱眉,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,却见箫婉清不断往后蜷缩,目露惊恐的看着所有人,嘶吼道:“都滚,你们都滚,不要碰我...求你们,不要碰我....” 看她如此发疯发狂,身为女人也自有体会,便只好等人萧尘霜派人来接。 云嬷嬷小心翼翼靠近,以最温柔的语气说:“小姐,你别怕,嬷嬷会保护你...你别怕...” 箫婉清痴痴的看向身旁的人,终是忍不住,刹那间崩溃,哭着扑进她怀里。 云嬷嬷也是满面悔恨,眼泪如山洪决堤,更加用力的抱住怀中的弱小女子。 小姐是她看着长大的,如今遭遇这种事情,整颗心就像被人摔在地上,用力踩踏过一样。且连她也承受不住,如若夫人知道,又该如何。 李若兰也没了耐心,焦急的在屋里来回踱步,“不是说是萧尘霜吗,怎么会变成婉清呢?” “二夫人!”云嬷嬷回头看了她一眼,急急喊出声,深怕她说漏嘴,李若兰也立马顿悟过来,干笑了两声,没再说话。 屋子里再次沉寂下来,外面的人还没有要走的意思,那些议论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,在场之人,都是一副如坐针毡的模样。 从静安寺出来后萧尘霜便让喜儿回萧家送信,而她则去了另外一个地方。 她不止是要箫婉清被侮辱,更要她尝到前世自己那生不如死,暗无天日的滋味。 人的嘴巴是最好的武器,也是最锋利的剑。正所谓良言一句三冬暖,恶语伤人六月寒。 萧义听说了此事,到底也是当朝丞相,没有那帮妇人如此慌乱,有条不紊的安排家里否府兵赶过去,毕竟此次出门只带了几个护卫和丫头,面对这样的突发情况,是远远无法应付的。 柳盈帮她穿上了干净的衣服和鞋子,又打水给她洗了把脸。 此时的萧婉清面色依然惨白,如同鬼魅一样,任由夫人们给她穿戴梳洗,除了还有口活人气儿以外,已和死人无异,看的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