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 她是乡下人,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,所有人都穿着最昂贵的布料,那些妇人头上的钗子,珠花,以及那手上的金银镯子,腰间的白玉,随便一样,都看的人眼花缭乱。 连蓉儿冷眼看着她,一脸嫌弃,乡下人都是这样,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老婆子。 要不是她轻咳了一声,这李大婶还不知道要呆到什么时候去了,这个节骨眼,她可不容许有半点闪失,半点都不行。 云嬷嬷一脸肃然,让李大婶赶紧辨认辨认,这人是不是当初木家村的那女子。 李大婶细细盯着萧尘霜看了许久,这但皮肤白嫩了些,就连穿的衣裳也是锦缎。 虽然这模样有些变化,可这双眼睛她却是记得的,于是赶紧点点头:“不错,这就是黄二牛家的媳妇,没想到还是千金大小姐,可惜他们命不好,都死了…姑娘,你是怎么逃出来的?” 萧尘霜原是不想与她们纠缠的,更不想买账,但在这种情景下,弱者会得到更多的同情。她挤出两滴眼泪,无声哭泣:“我自小在乡野长大,却也知道女子的名节重于泰山,平日里打骂责罚我都能容忍,可唯独此事,我绝不会认下!” 连蓉儿目光逐渐变得怨毒起来,“萧尘霜,是我太小瞧你,也是,对于这种杀人放火,浪荡不羁的女人来说,尊严良心都是多余的。” 杀人放火? 再看这李大婶一脸笃定,半点不像是撒谎,可二小姐又是哭的一个泪雨梨花,难不成是装的?那到底谁在撒谎? 那如此说来,这萧家大小姐那回事也是二小姐安排的,自己不知羞耻珠胎暗结也就算了,怎还对自己长姐下毒手,这样的女人还真是比蛇蝎还要毒上百倍! 萧尘霜擦干眼泪,抬眼看向李大婶,“你既说我是被卖去的,可有凭证?又可知我名姓,何时何地去的木家村?李大婶,我与你素不相识,更谈不上仇恨,难道你这么做就是为了些银子,便要出卖自己的良知?” “这....”这么多问题一下子把李大婶给问懵了,她挠了挠头,为难的看了一眼云嬷嬷。 连蓉儿急于撇清关系,“你看我们做什么,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我们故意让你诬陷的。” 李大婶皱了皱眉,小声道:“我哪知道这么多,大约三四天的样子…后来那场大火,你逃了出去,还说是去当些物件赎黄二牛。” 听到这里萧义再也绷不住了,这件事不能再追究下去,深怕再爆出一些令人骇然的事,否则到时萧家可就真是闹得满城风雨,会成为朝中笑话,淮安耻辱! 于是立马让祥叔先清场。 然而有热闹看,这些宾客又怎舍得轻易离去,这一连出两件事,堂堂相府,可是百年难得一见。 萧义铁青着脸,怒道:“愣着做什么,把二小姐给我带下去!” “昭云公主驾到!” 秋霞挎着篮子,提着一些花瓣,撒的漫天都是,又铺上了红毯,这才见外面的马车下来一个仪态端庄,威仪凛凛的女子,穿着一身紫色的锦袍,衣服上有暗纹,可见是降龙盘绕,腰间束着金玉,头上斜插两支金步摇,梳着一个凌云髻。 公主? 在场的人一时炸开了锅,但到底是见过世面的,也没有什么失仪之举,见昭云缓缓踏步而来,众人不急不缓的行礼作揖,齐齐喊了一句参见公主。 昭云抬了抬手示意免礼,随即对众人微微一笑:“看来今日好热闹,本来是想特意来邀请二小姐与本宫去夜游的,没想到相爷人缘之好,瞧着这阵仗,您不会责怪本宫不请自来吧。” “哪里敢,公主驾到蓬荜生辉,只是今日却被扰了这热闹,让公主见笑了。”萧义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,难看至极。 “哦?到底是什么笑话这么好笑,不如让本宫也高兴一下。”说罢,秋霞搬来一张椅子,她顺势坐下,理了理自己的衣装,轻轻挥手,宫人们便立即搭好了炉子,开始烹茶。这些茶具都是上好的瓷白玉,茶叶更是难得一见的天山雪耳。 萧尘霜抬眼看了看她,脸上泪痕未干,轻叹一声:“让公主挂心了,只是一些小人无端栽赃罢了。” “栽赃?我大魏律法可不是唬人的,方才听到有人在说什么杀人放火珠胎暗结,这些说出来啊,可样样都是死罪啊。”说到此处,她双眼一瞥,落到了李大婶身上,淡淡道:“你便是那李大婶,你说眼前这位二小姐是木家村的人,你确定是黄家人买去的?”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