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信任的人,若你不愿说就算了。”萧尘霜没什么兴趣听他说话。 秦和面露难色,但还是拿出一瓶天肌玉骨丹来,漠然道:“这是殿下托我给你的,他在与丞相议事,抚州那边闹独立,暴民很多,所以托我转给你。” 萧尘霜哦了一声,“然后呢。” 秦和皱眉,面色冷冽:“萧姑娘,有些话我其实不想说,但必须要说。上一次,你偷走太子的印章,就已经惹了大祸,但...看你受伤,殿下还是带你回去治疗,可你非但没有感激...”他越说越激动, “还有,那生肌膏你以为人人都有?你以为有钱就能买?太子和勤贵妃一向不对付,可为了这药却去章台宫等了两个时辰,你是不知道勤贵妃如何羞辱他的!” 他实在不明白,太子不是喜欢大小姐吗,可为什么要为这种女人去受辱?仅仅是因为一念仁慈?可反观这个女人,丝毫没有半点感激,还总是怀着敌意,这样的人根本就是不知好歹。 萧尘霜听的很认真,露出一抹假笑,“说完了吗?那我走了。” “萧尘霜!”秦和喊住了她,手里的剑铮铮作响,他压抑着自己的怒火,张了张嘴,却什么也没说,扭头就走。 元轻羽握紧的拳头也暗自松开,继续扶着她往前走。 刚才秦和说的话.... 萧尘霜皱了皱眉,这个魏洛风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 可她似乎也没什么值得别人图谋的,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?难道是看出魏怀瑾对自己好,所以他想从自己身上下手?可那时候...还不认识魏怀瑾... 那勤贵妃对魏洛风可当做眼中钉,居然肯将那生肌膏给他,难道是在里面下了毒?萧尘霜心里一慌,可身体似乎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... 喜儿见萧尘霜这副模样,适时道:“小姐,那太子其实人不错,听人说是一个温和的人,奴婢不知道为何你对他一直都有敌意,可刚才听秦侍卫说起来,奴婢也觉得好感动...若有一个男子肯这样为我....” “都是披着羊皮的狼罢了,真正如何,也不是肉眼能看到的。”萧尘霜没太在意,转眼间已来到柴房。 屋里很暗,与外面的强光形成强烈对比,还夹杂着一股浓浓的腥味,鲜血与尿液混合的味道,还有一些皮肤溃烂的血水味,很是刺鼻。喜儿受不住已经退出房门吐了出来。 萧尘霜看了一眼元轻羽,见她面色不变,还是问了句:“你还好吗?” “习...习惯了...” 她走进屋里,推开了窗户,让空气流通一些,掏出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油灯。 石床上面坐着一个人,棉被裹身,披头散发,整个人油的发腻,身上不断散发出恶臭来。 那人却浑然不知外界的事情,裹着被子轻轻摇晃,嘴里嘀嘀咕咕说着什么。 如小厮所说,确实很可怜,脸瘦的几乎凹进去,只突出来一双眼睛,大概是油灯的缘故,脸色蜡黄的可怕。 萧尘霜拉开凳子,擦了擦上面的灰尘,坐了下来,逼视着她:“你找我来就是听你碎碎念的?” “我以为你不会来....”云嬷嬷声音很是沙哑,就像是被烟雾熏坏嗓子,听起来像鸭子。 萧尘霜低头拢了拢袖口,“我不想浪费时间。” “夫人死了...小姐变成这样,我也快死了...你就是灾星,当初就应该把你杀了,就不会有这么多事!” 大约是感觉到她身上的杀气,元轻羽上前了一步,将萧尘霜护在身后,虎视眈眈的盯着云嬷嬷。 云嬷嬷冷冷一笑:“我找你来也不是为了别的,就是想你放过大小姐。” “云嬷嬷,你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。”萧尘霜失声笑了笑,“除非你告诉我,裴媛到底是什么人。” “你....”云嬷嬷猛的抬起头,不可置信的看着她,“你都知道了?” 萧尘霜叹了口气,起身走到门口,“你等死吧。” “等等...”云嬷嬷一激动,从床上滚到地上,像蛆一样朝前面蠕动,“二小姐,木家村的事情是她通知我们的,娄知县的事也是她通知的。” 这些她早已知道,所以云嬷嬷现在说这些没有半点用处,至于萧婉清,也不是她想对付就能对付的。现在死了一个连蓉儿,连家不会坐视不管,想要再下手,没那么容易。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