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叫一个情意绵绵啊! 王德贵重重点头:“老爷,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啊,我原本是澄江人士,之前和妻儿还算过的去。可是后来不知怎么了,我们那里确实是连年颗粒无收,不得已才背井离乡出来讨生活!” 澄江那边确实干旱已久,特别这个夏季,已经很久没下过雨,再往前些年就更穷了。 明明这么块好地,却不知为何风不调雨不顺,许多年轻人逃荒倒是出来了,可怜那些老弱妇孺留守家中无依无靠的。 为此朝廷格外关心,身为丞相自然也免不得要一马当先,因此也去过几次澄江赈灾。 王德贵一把鼻涕一把眼泪,却又不想让眼泪掉下来,哽咽道:“最先我到城里的时候,我连一个馒头都吃不上,我去庆丰米铺做工,可那里的少东家只会克扣我们的工钱,饭都吃不饱,还好遇到了二夫人.....” “我看到二夫人被小偷偷走了钱袋,所以去追回来,就这样我们认识了。听说我的悲惨遭遇,二夫人很同情我,总是接济我....” “这次也是我家乡的六婆托人告诉我,我娘子已经死了,我儿子也染了重疾,要是再不医治就会死....我没办法....我真的没办法!”他越说越崩溃,又像是强忍着什么,大概咬破了嘴唇或者舌头。 总之满嘴都是鲜血,和眼泪混合在一起粘粘糊糊的,最后只听到他悲切的呜咽声。 在场之人也是嗟叹不已,在这个时候萧义虽说并无动容,可这个男人已经全部都抗下了,还把李若兰给推开,推到一个‘大慈大悲’的好人位子上。 如果此间还要重罚,那倒是显得他无情无义了。 李若兰强忍着眼泪,她承认,在这一刻很是感动,比王德贵为自己断了手指还要感动。 可是那又如何,比起感动,她更怕死,没有谁是不怕死的。 “好,好一出情真意切,好一出情意绵绵。”萧尘霜也不自禁的拍了拍手掌,深深为王德贵这番演技而折服。 难怪皇帝老头总说她演技差,现在看到真正的高手才知道自己到底是差在哪里。 李若兰红着眼圈,却依然作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,“太子妃,我知道你从来都看我不惯,但这种事情,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,您已经嫁出去了又身居高位,而我只是个小小妾室,到底哪一点碍了您的眼睛,让您这样离间我和老爷之间的感情?” 要是轻易认输那确实不叫李若兰,果然是低估了这个女人的心理素质。萧尘霜点点头,对这对奸.夫.***的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态度已经习惯了,所以早留有后手。 碧水递上金簪来,这是上次王德贵在当铺当的,被元轻羽给拿了回来,另一个证物便是那账册。 其实一开始许梅是不知道的,后来也是祥叔提及,说上次好像在后院撞到男女私会。 在大户人家,丫鬟家丁多了,难保就有看对眼的,正所谓食色性也,男欢女爱也很正常。 他是过来人,自然是表示理解的,最多便是回头耍点手段给摆平了,毕竟一个大家族哪能这般藏污纳垢。 当时他也没有太在意,只是不巧听那声音就和李若兰很像,再悄悄一看,好像还真是李若兰。 因此就把这事儿和许梅说了,让她多留个心眼。 得知此事后,许梅也不似以前那样傻乎乎的就跑去和萧义说,直到萧尘霜布了这个药材的局,她才敢看准时机出手。 “这账册里记载的每一笔漏洞都是二娘这些年捞的油水,这其中一笔就有记载,支出三万两,然后用添置新药材把这账目给抹平了。”萧尘霜把账册翻了出来。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