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去。 不多时,在死囚的惨叫声中,真如殿里的柱子全都被染成了红色,上面的黑色花纹顿时变得十分显眼。 浓浓的血腥气久久不散,玉凌正观察着柱子上的纹路,小闇月树突然叫道:“我又看见她了!她、她在抱着柱子舔上面的血……” 玉凌心底一寒,顺着小闇月树所指方位看去,视野中空无一物,但魂力却感应到了一个隐约的轮廓。 那是一位穿着帝袍的中年女子,带着威凌绝巅的贵气,只是面容一片模糊,看不真切她的长相。 似是察觉到了玉凌的注视,帝袍女子缓缓抬起头看了他一眼,又咯咯地诡笑了两声。 “这是不是那个自缢而死的末代女王?”阴神凝重地道。 “也许?”玉凌总觉得有些奇怪,他在血月荒漠见多了各种各样的冤魂厉鬼,可这帝袍女子明显跟它们不是一个种类的存在。 如果她还留存了生前的记忆,怎么也不该是这种表现才对。 “我看清楚了,她是一个木偶!”小闇月树惊讶道。 “什么?”玉凌一怔。 “王宫禁地阴气太重,而真如殿中又有那位末代女王临死前的怨气,有人把两者结合在一起,制作出了这个木偶,反正她绝不是自然形成的。”小闇月树思索着道。 帝袍女子像是听到了小闇月树的话语,直勾勾地盯着玉凌,似乎浮起了一丝杀意。 她张口猛地一吸,那些死囚的尸体顿时抽搐了两下,有浓郁的死气被吸扯而出,融入了帝袍女子的体内。 “天啊这是怎么回事!”眼尖的红薯第一个注意到了尸体的异动。 众人豁然回头,眼睁睁看着那些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,随后砰地一声化为飞灰。 “谁在暗中作祟!”大澧国女王眸光锐利,冷冽地扫视一圈。 帝袍女子却已经隐没不见,只有单调而诡异的笑声回旋在玉凌的魂海。 “她走了。”玉凌缓缓道。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,大澧国高手虽然仍对玉凌的话半信半疑,但却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嗤之以鼻。 “算了,先弄清楚这些花纹的含义吧。”大澧国女王沉着脸色。 “我感觉有些眉目了。”绾白衣若有所思。 这些纹路其实并不复杂,似乎就是很多线条缠绕在一起,如果把圆柱铺成平面,就更一目了然了。 “其实这是一根线一气呵成的。”绾白衣一边解释一边按照柱子的纹路走了一遍。 看着她的身形绕来绕去,众人都有些眼花了,好半天绾白衣才停下来道:“虽然我没看出其中的玄奥,但隐隐感觉和空间有关……” “绾姐姐,你头上!”归云突然睁大眼睛叫道。 众人呆呆地望着大殿的穹顶,那里正投射下来一片华光,刚好在地面上映出了绾白衣刚刚走过的纹路。 绾白衣也愣了愣神,随后又把其他几根柱子的花纹挨个走了一次。 殿顶的光芒接连不断地倾泻下来,很快就将地上的花纹连成了一片,还没等众人有所反应,地底下就传来剧烈的震颤,像是有地龙在翻身一般。 “快走!”大澧国女王面色一变,当即朝殿门外飞掠而去,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。 “嗡——” 黑中带红的光柱轰然从地底喷薄而出,直接贯穿了无尽渺远的天幕! 在这一刻,大半个西境,大半个北境都能看见这道灯塔般的光芒,但凡修炼玄力的武者,体内血气也都不受控制地沸腾起来,像是凡人被神灵的威仪所震慑。 “这是……” 北境五大宗门、六大家族尽皆骇然,众多强者第一时间意识到,一定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发生了!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