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我也不会往心里去。”澹小小风轻云淡地道。 玉凌定定地注视着他,话到嘴边却终究没有彻底挑明:“那都是我最坏的意想。” 澹小小笑了笑,牛头不对马嘴地道:“嗯,我澹小小的朋友不多。” “你俩什么意思?”罗洄之可纳闷地左看右看。 “没什么意思。”澹小小一本正经。 “嘁,从你们第一次见面,我就觉着哪里怪怪的。”罗洄之明显不信。 “这个嘛,罗大小姐,你第一次见到玉凌的时候,可曾想过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?”澹小小强行扯开话题。 “还真没有,那时候只注意到他长得好看。”罗洄之嗤地轻笑了一声,竟显出几分少女般的俏皮。 “女人啊……”澹小小啧啧道。 “走吧,咱们还要办正事呐。”罗洄之白了他一眼,如流云般轻巧地飘出了屋门。 想要扳倒瑞亚公,他们还有最后一段路要走。 …… 南凰星,一月初五。 这一天是王室的祭祖日,所有文武百官除非有关乎性命的大事,否则都得在初五的清晨来到王宫禁地,陪着南王陛下祭奠先祖英灵。 今年的隆冬格外寒冷,凛冽的冬风肆意地吹打着,很多修为偏弱的文官都不禁裹紧了衣袍,埋着脑袋瑟瑟发抖,任凭双脚已经冻僵,也不敢挪动半步。 他们很是费力地顶着寒风的摧残,尽量睁大眼睛望着冬雪中那道模糊而遥远的身影。 南王陛下已经在先王的坟冢前伫立了两个时辰了,没人能透过背影看穿他的心绪,他们只能看到浩然大雪染白了南焉河的长发,也染白了他黑色的王袍。 在他们有印象以来,这是南焉河第一次正儿八经地举办祭祖大典。记得在他十五岁的时候,这位南王陛下居然在前一天夜里喝过了头,第二天躺在雪地里耍酒疯,惹得全南境都在看他的笑话。 但今年的南王陛下很多地方都显得不太一样了。 就像今天的祭祖,南焉河从头至尾一个字都没有说,只是像雕塑般站在碑前,一动不动,远远地看去,就仿如是一个呆板的雪人。 不知过了多久,雪势愈渐凶猛,而风声也更急了。 那个“雪人”终于转过了身,他的眉毛上结着冰霜,眼眸也如冰雪般漠然,那毫无血色的薄唇微微一动,便传出幽幽的声音:“朕,有件事要宣布。” 原本如僵尸般的文武百官立即活络起来,很多人突然预感到,似乎有一件大事即将发生了。 “带犯人荆屏上场!”南焉河的神色似已冻僵,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。 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,百官瞬间喧哗一片。 “荆屏?” “那不是……荆彻的儿子?” “他、他不是早就死了吗?!” 眼见人群沸腾而起,蔡烨不禁冷着脸上前一步,提足了灵力大喝一声道:“肃——静——” 他的声音直接压盖过了全场,那些窃窃私语的官员一见着蔡烨那死人脸就心里发憷,于是短短两秒之间,所有人就安静得跟死了一样。 “哐啷、哐啷。” 远处传来铁链撞击的声响,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一辆囚车缓缓驶来,一个披头散发的青年被关押其中,仿佛一具麻木不仁的行尸走肉。 待到行至十八代南王的衣冠冢前,两个狱卒老实不客气地将那青年一把揪出来,无比粗暴地按着他跪在地上。 “若天地有灵,先王有知,罪人荆屏甘愿魂魄不入轮回,永世不得超生,以忏悔我的罪孽。” 荆屏没有任何反抗,只是语气空洞地喃喃念道。 所有人都愕然地望着这惊人的一幕,只感觉大脑有些当机,不太跟得上这波节奏。 但就在汤谓恬的操控中,就在百官的见证下,就在凄渺的大雪里,尘封于二十年前的真相就这样残酷地撕扯开来,血淋淋地摆在了他们面前。 这就是于琛造势的第一步。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