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楚寒卿却并没有直接把这件事告诉卫赫羽。 她确保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,才会说出自己的身份。 那么,也就是说,要能够治好她的病的两个条件同时出现,她才能够承认自己是楚寒卿,郭羡也拿楚寒卿没办法,现在,岛上已经派出来人在寻找楚寒卿的姐妹,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,她到底该用什么方式来到项承的身边,拿到药方呢? 而且,回去了之后,她该怎么出来呢? “寒卿,这只能是一场冒险,你的顾虑太多了,这种事情我们没办法在一开始就做出万全的准备,你只能去尝试。” 郭羡说道。 褐色的浓稠的液体在他的手上的杯子里,她已经习惯了这种药物的味道,一天她都在这种味道中度过,然而每一种药物都是缓兵之计。 楚寒卿接过了杯子,将药物一言而尽。 如果她回不来的话,那么,就等于再一次与卫赫羽和卫易寒永别,但是,就算是永别又如何?至少她还为此做出过努力。 “那就这么定了,我会想办法的。” 楚寒卿擦了擦嘴角,眼神中露出刚毅的光芒。 事实上,项茗在某一个程度上和项承一样,是并不理智的。他怎么都没有想到,自己的身体里会藏有剧毒,而且下毒的人不是别人,正是项承,那种毒物就类似于湘西的蛊一样,平常的时候待在身体里,不会有任何一点危险。 但是,一旦项茗做出违背项承的意愿的事的时候,毒就会在项承的操纵之下开始阵发,伴随毒物而开始的症状是头痛,气短,耳鸣等,总之就是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,没有一寸肌肤是舒服的,他甚至觉得这东西和紧箍咒没什么区别,项承站在他的身边,看着他的痛苦,眼里竟没有一丝情绪。 项茗看着那双眼睛,拼命的从里面读取一些情绪,可那双眼睛太空洞,他不希望项承看着他的时候会有什么心痛等情绪的出现,哪怕是生气的或是极其愤怒的情绪也可以,但是,项承的眼睛仿佛被抽干了灵魂的娃娃的眼睛,就那么看着他,死气沉沉。 项茗的心骤然冷却了。 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位置对于项承来说,或许真的只是无足轻重,他随时随地可以培养一个新人来做他的助手,管家,而自己不过是那个坏掉了的机器人,要被销毁了。 “先生!” 项茗低低的呻吟了一句,他无论如何都感到痛苦万分,但是他不想求饶,只求项承能够看看他,只求能够在那双眼睛里,多少感受出一点点项承的心痛。 然而没有,什么都没有,项承的所有情感早就被楚寒卿带走,他是如此的冷酷无情,在楚寒卿离开的每一刻。 痛苦就如同蚂蚁大军一般,深深的撕咬着他的身体的每一面。 不知道过了多久,身上不适的感觉渐渐消失了,耳边的喧闹消失之后,他才发现原来项承早已不在房间,他已经离开了,而项茗的身体控制不住的乱下来,所有的力气都被掏干,他看到地毯上那留下来的水渍。 是他额头滴下来的汗水。 痛苦就这么跟随着他的身体,让他变得什么都做不了,项承的意图便已经达到了。 兵力驻扎在这里,早就蠢蠢欲动,项承说,今晚出兵。 因为白天部队的行踪太引人注目,所以,出兵的时间在晚上。 晚上,照例,卫赫羽很晚才回到家里,他今天晚上又喝了酒,楚寒卿也照例等在客厅。 卫易寒问她,爸爸的心情什么时候才会好起来,她只好让卫易寒再等一等,心情的康复需要时间。 “赫羽,我不是说过让你有时间多陪陪易寒么?” 楚寒卿挡住了,踉踉跄跄就要上楼的卫赫羽,他一边走一边扯开自己的领带,酒气在她的身体中升腾着,流淌着,他只感到一阵燥热。 “赫羽,你等一等……” 楚寒卿走上去,接着,卫赫羽便无奈的转过头来,看得出来,那张写满醉意的脸上有着一种无能为力的痛苦:“我没办法,我已经学不会去爱了。”楚寒卿愣住了。 卫赫羽留下惊诧的楚寒卿,直接回到了房间,从一开始,他还在楚寒卿的卧室里过夜,现在,他却一直在逃避着楚寒卿,自从那天晚上,卫赫羽敏锐的感觉到欧若斯的身上但有一种楚寒卿的气质之后。 或许逃避是一件可耻的事,但是让他每天面对着这样一个人,这样一张脸,他恐怕懊恼自责的情绪会烧毁他的身心。 “为什么?明明一开始你不是这样的!” 楚寒卿赶上去说道。 卫赫羽突然间回头,充满暴力的眼睛,此时此刻却写满了疲惫,他站定下来,脸上是一阵苦笑:“你能想象吗?此时此刻就光是站在这里,我已经拼尽全力,我不是一个好父亲,至少现在不是。” 楚寒卿停顿了一下,眼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