遭受到意外,所以,肃亲侯府坚持让她留下来养伤。 但简瑶却不如他们这般坦然。 哪怕这场刺杀是因裴湛而来,但终究,让裴湛落入此种险境的是她,靖和长公主和肃亲侯不知,她却不能装作心安理得。 在肃亲侯府休养两三日,简瑶就回了简宅,这几日,她皆住在不闻院,似里里外外都打上了裴湛的标签,叫她有些手足无措。 令简瑶意外的是,她要离开,裴湛沉思一会儿,没有阻拦就同意了。 简瑶诧异地看了裴湛一眼。 惹得裴湛拧眉:“你这是何种眼神?” 简瑶无辜回望。 等简瑶当真搬走后,白三小心地探过头: “世子就真的让简姑娘搬回去了?” 知晓自己世子的打算后,这些日子,他早就不再称呼简瑶为简掌柜,那般有些过于生疏客套。 裴湛本就因简瑶临走前的那记眼神纳闷,如今又遭白三询问,他额角轻抽,没好气地问: “怎么?在你看来,我就一日都不能和她分开?” 白三讪笑。 这不是看世子您这两日春风得意,仿佛两条腿长在了不闻院,现在又这般爽快地放行,才生了分惊讶。 白三轻耸肩,心道是自己想岔了,小侯爷还是有些分寸的。 思绪刚清,就听裴湛冷不丁一问: “你还在愣着干什么?” 白三不解抬头:“世子有事吩咐?” 裴湛不紧不慢地坐在椅子上,垂眸翻开一本案宗,吩咐: “收拾收拾东西,这段时间我住楚舆街那边。” 白三一顿,遂后,眼神颇为一言难尽。 世子这般自打自脸,他可有自知之明? 傍晚,简瑶躺在绥斫院中,忽然听见隔壁传来些许动静,简瑶艰难地翻了个身,叫来青栀,不适抚额: “隔壁叮叮咚咚的,吵得我不安生,你将前段时间未绣好的帕子拿过来。” 青栀皱眉阻拦:“姑娘的伤要静养,针线素来耗费心神,姑娘可别乱来!” 她站住不动,简瑶好一阵头疼。 她只是小腿骨折,手和眼睛皆无碍,这般一直躺着,叫她骨头都快要松散了。 不过,简瑶知晓她劝不动青栀,只好妥协道: “那你去看看隔壁在做甚。” 话落,青栀依旧未动,只神色有些古怪。 简瑶轻轻拢眉,好奇:“怎么了?” “要是奴婢没猜错,隔壁的动静应该是小侯爷弄出来的。” 简瑶陷入了茫然。 她记得隔壁是一户陈姓人家,在此处住了近三十余载,怎么会忽然和裴湛牵扯上关系? 就听青栀压低了声: “姑娘有所不知,那日姑娘刚走,小侯爷就搬进了隔壁的宅子,若奴婢猜错,这绥斫院旁的院子中住的就是小侯爷!” 隔壁那栋宅子,青栀隐约有些了解,虽和简宅邻近,但却有简宅两倍之余,尤其在主人家不想搬走的情况下,想要买下,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。 她有些咂舌,嘀咕:“小侯爷这根本就是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!” 遮掩都不带遮掩的。 也不害臊! 裴湛害不害臊,简瑶不知晓,但她却是在青栀的小声嘀咕中,臊得脸颊通红。 她捂住脸,躺下往那薄薄的丝被里钻。 青栀瞧见,偷笑揶揄:“姑娘这是害羞了?” 她自幼跟在姑娘身边,对她的心思最是了解不过,她不是个不识好歹的: “听说这次遇险,全靠小侯爷护姑娘周全,危难之际也未将姑娘舍下,如今又这般折腾,哪怕是寻常男子都做不到,依着小侯爷的身份,更是难得,姑娘的眼光素来是极好的。” 简瑶猛然掀开被子,涨红一张脸颊,羞恼: “你在说什么呀!”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