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是敬吴惟安不假,但并不代表他们没自己的脾性。 “这二十两算是封口费啊!那些人若是把我们拾掇他们击鼓鸣冤这事传出去,那岂不是多了很多麻烦?” 吴惟安朝这位说话的大人看了一眼,语气冷冷的:“二十两银钱,你以为能封住谁的口?会说的人始终会说,不会说的人怎么都不会说。况且这事,可不是他们帮我们,是我们帮他们翻案。我们没收他们钱都不错了,结果你们还给钱?” 说到最后,吴惟安几近恨铁不成钢。 有点道理,席间大人们面面相觑。 又有大人问:“但若是其他皇子,或是圣上知晓了背后是我们做的呢?” 吴惟安轻嗤了声:“你以为他们不知道么?他们早就知道是我们做的。故而此后,各位大人在朝廷中夹起尾巴做人,行事需得小心再小心。” 这事揭过后,吴惟安又提了几件事。 都是很小的,和用钱有关的小事。 一直到吴惟安走后,各位大人才偷偷议论。 “三姑娘这些日子都未曾来过,我本还松了口气!结果这小吴大人,用钱一事上比三姑娘还要严很多啊!” “唉,日后大家用钱都小心着罢,我看那小吴大人已有不快。” “也只能这样了,三姑娘的钱,大家还是少用为好。” * 蛊毒秘方到手后,毒娘子便和纪明焱没日没夜开始研制了。 各种药材用具,还是纪明焱的院里比较齐全,故而毒娘子便去了纪家。 这几日,吴家的饭菜是纪云汐的丫鬟烧的。 这日午后,纪云汐在家歇息。 用了午膳后,她特地去了纪明焱的院子。 五皇子死去,如今上京城风平浪静。 可风平浪静之下,藏着波涛骇浪。 保险起见,吴惟安的毒还是得尽快解了。 万一被对方发现弱点,趁着初十这日对他们下手,那会相当麻烦。 纪明焱的院中,五颜六色的花花草草长势可人。 偶尔,土里会有辛勤劳作的毒蜈蚣出没。 纪云汐目不斜视地走过,径直去了纪明焱的毒房。 毒房里头,瓶瓶罐罐堆满了一个小山坡。 纪明焱坐在药炉前往里丢药材,毒娘子在小山坡里找东西。 找着找着,毒娘子大怒:“纪明焱,你就不能收拾收拾!!这么多,我怎么找黑曼草?” 纪明焱啊了一声,转头看了看,刚好看到门口的纪云汐。 他打了个招呼:“三妹,你来啦!” 纪云汐看着自己的六哥。 距五皇子死去已过了五日,这五日,纪明焱和毒娘子就没出过这处院子,一直如痴如醉地研究金蟾蛊毒。 这两人,此时,有些狼狈不堪。 纪明焱不知在脸上糊了什么,黑一块紫一块,一张小奶生的脸完全不能看了,只剩下一双眼睛,依旧又大又亮。 毒娘子也差不多,披头散发的,而且因为找东西过于愤怒,满面狰狞。 纪云汐朝两人点了点头。 纪明焱打过招呼后,也没时间理他三妹,自己窜到小山坡,在里头没翻一会儿,就翻出了一个小罐:“看,黑曼草在这啊!我就说很好找罢。” 毒娘子咬牙,一把抢过黑曼草,跑到她的药炉前,继续她未干完的活。 见两人忙的热火朝天,忘乎所以,纪云汐看了一会儿,问道:“两位,如何了?” 纪明焱用黑乎乎的手擦了擦额间的汗,异常兴奋:“快了快了,就快了!这金蟾蛊毒果然名不虚传!我从未见过这般滴水不漏的毒!真是太棒了!金蟾蛊已死绝多年,但我感觉,我能重新把金蟾蛊制出来!”他握着拳头,一张黑脸都是深深的向往,“甚至还能比金蟾蛊更棒!” 毒娘子把黑曼草的空罐子砸了过去,叉着腰骂道:“是制解药,谁让你研究金蟾蛊了?!你到底有没有在做正事啊!” 纪明焱接过空罐子,委屈道:“当然有,和妹夫有关的事,身为长辈,我怎么可能会不管!我的意思是,解药出来之后嘛。” 毒娘子翻了个白眼,这才对纪云汐道:“这金蟾蛊毒极为复杂,还好找到了秘方。否则穷极一辈子,怕是都研制不出解药。解药涉及到72味草药,我们已试出了65味,还有最后的7味。等72味草药试好,且都收集好后,解药自然就可以出来了。” 纪云汐轻轻颔首:“那65味先让我看看。” * 此后又过了两日,五皇子死后第七天,刚巧吴惟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