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时日发生的事说给他听,也不知他会与孤说什么。” 纪云汐想了想,笑着摇头。 太子长呼一口气:“那日,孤真以为,孤要命丧黄泉了。” 纪云汐静静听着,没插话。 太子又道:“云汐可知,那日射孤一箭的,可是何人?” 纪云汐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秋千:“我问过七哥,七哥说那些都是蒙了面的黑衣人,不知身份底细。可听殿下此言,殿下这是认出了那人的身份?” 太子点了下头,一时之间也有些沉闷,他苦笑:“我在父那见过。” 纪云汐嗯了一声,没再说什么。 她对这个结果,并不惊讶。 话头被打开,太子将这些日子以来堆积的愁闷一股脑往外说:“我知道父皇从小不喜我。母后强势,父皇一直忌惮李家,我都知道。这些年,父皇明面上看似器重我,但私底下偏帮皇弟们,我心里头都清楚。可我未曾想到,他居然不是说,虎毒不食子吗?” 太子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。 他真的没想到的。 他知道父皇不喜欢他。 他从来没想过,父皇会对他下杀手。 为什么啊? 纪云汐的目光,远远落在前头。 那里,一道人影已经站了有一会儿了。 纪云汐看了一瞬,勾了勾唇角。 而后,她收回视线,敛去笑意,看向太子道:“殿下不用执着于此。” 太子抬起头,自嘲道:“皇室无情吗?” 纪云汐摇摇头:“圣上如何做,那是圣上的事。听闻太子妃年后给殿下添了一子?” 说到这,太子的眼神变得慈爱:“没错,孤离京的时候,那小子刚满月。” 纪云汐:“殿下,您如今已为人父,该做的不是去想圣上为何要这么做,而是该如何保全自己的妻儿。而且您还是太子,于这天下苍生而言,您也是他们的父亲,自当庇护万民。” 太子向来容易被这些所鼓舞,闻言瞬间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头。 他没再待下去,便匆匆走了。 吴惟安往树后一避,躲开了太子,深深望着对方的背影。 到现在,吴惟安还是对刚刚那幕难以忘怀。 这太子,坐在他亲手做的秋千上,和他的夫人说说笑笑? 那是他给他自己留的位置! 后头,雪竹在扫地,见此也是一避。 * 太子走后,纪云汐悠悠往一旁靠了靠,重新翻开了书。 轻微的一声响,是脚底落在草地的声音。 有人站在她背后,刚想抬手抓起秋千。 纪云汐冷着声警告:“你要敢摇,今晚你就睡府堂厢房,别回了。” 吴惟安:“……” 他安静片刻,收回了手。 吴惟安走到一旁的秋千,盯着那看了半晌,忽而道:“雪竹!” 雪竹出现在他面前。 吴惟安指着秋千:“好好擦一擦,多擦几遍。” 雪竹:“哦。” 他从怀里掏出抹布,就开始擦起了秋千。 直到雪竹擦了三遍,吴惟安才坐了下去:“你和太子关系很好?” 纪云汐看着书,有一句没一句地回:“一般。” 吴惟安:“我看你们刚刚谈得挺开心。” 纪云汐悠悠地扫他一眼:“太子话多闲不住,这些日子他应该憋坏了。” 虽然在外,太子身份尊贵。但自小太子就经常往纪家跑找纪明喜,故而纪云汐对太子还挺了解的。 这也是为什么,她愿意扶持太子一党。 这太子吧,从小就是话痨加天生的劳碌命。 也就是她大哥能承受住。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