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中曼妙夜晚的回忆。 吴惟安的喉间微微一滑,但他面上不动声色,淡笑道:“夫人特地来府衙找我,可是有何事?” 纪云汐将檀木盒子放下,将手中的信递过去。 吴惟安接过,信纸之上,女人香四溢。 是三大护法递过来的信,如今一切都在纪云汐手里,这些信,自然也是先到纪云汐那。 吴惟安一目十行看过,将纸揉成团,而后一点点在掌心研磨成粉:“事成了。” 纪云汐:“嗯。” 吴惟安:“皇帝果然不是省油的灯,若不是夫人提议将行刺地点改为皇后宫中,结果怕是不好说。” 纪云汐微微一笑,笑容不达眼底:“也多亏吴大人那最后一剑。” 吴惟安抬头看她:“夫人是不是早就知道,太子非皇帝亲生?” 纪云汐:“猜测罢了,不确定。皇后与皇帝争斗多年,世间最了解皇帝弱点的,非皇后娘娘莫属。有她在,我会放心一些。” “也是,夫人高瞻远瞩。”吴惟安看向她拿来的那个檀木盒子,不动声色问道,“这是?” 纪云汐走至吴惟安面前,在他怀里轻轻坐下,而后环住他的脖子,轻声道:“礼物。” 吴惟安心尖一跳,呼吸声渐喘:“哦?” 纪云汐:“多年谋划已成,似乎该庆祝一下,吴大人觉得呢?” 吴惟安有一下没一下吻着女子也染着香的发丝:“我觉得甚好。” 衣袖滑下,白色腰带还系在腰间。 纪云汐仰着身子,一手抱着吴惟安的头,一手在后边的桌上摸过檀木盒子,从里头拿出了一捆月白色嵌着金丝的线。 她一点点,将线往男人身上缠去。 吴惟安一手扣住她的手腕,抬起头来,薄唇殷红,声音沙哑:“我就知道,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” 纪云汐吐气如丝:“怎么,吴大人怕了?” 吴惟安轻笑:“我怎么会怕。” 他的指尖落在她细嫩的手腕,一点点往下,划过她手里的月白色金丝线,轻轻一摸,便知这是上好的万指柔。 万指柔,江湖上有名的利器。 江湖人爱用它来做武器,只要手或腿被万指柔绕住,用力拉紧,手脚立刻与身体分离。 吴惟安贴着女子的唇瓣,喃喃自语:“夫人这是想将我千刀万剐吗?” 纪云汐将他的手拂开:“我会绑得很松,只要吴大人不挣扎,不会伤到你。” 吴惟安还欲说什么,纪云汐直接吻上了他的唇舌。 月白色的线,在游走间,松松垮垮将吴惟安绑在了椅上。 最后,纪云汐在他背后极为细致耐心地系了个死结。 纪云汐收回手,一点点从他怀里退开。 她就站在他两步开外,轻笑着看着他,慢斯条理将衣襟拉好,将腰带系紧。 吴惟安被绑在椅上,呼吸喘着,眼睛暗红。 但他早有准备,还算克制得住。 “夫人,我错了。”他说。 纪云汐伸手,一点点滑过他的脸颊、锁骨:“哪里错了?” 这些日子,纪云汐早已摸清了如何让吴惟安疯狂。 吴惟安仰着头,微开的衣襟中,练武的好身材若隐若现。 浑身肌肉跳动,他下意识紧绷,松垮的万指柔肉眼可见得紧了点。 “那日,我不该给你用飘飘丸。” 纪云汐勾了勾唇:“不,我没有很介意。” 吴惟安努力想了想,除了飘飘丸这件事,他也没找出自己这些日子,哪里得罪她了。 纪云汐在他耳边道:“你不该未经我允许,就将我的夜明珠拿走,懂吗?” 那些夜明珠,此刻就在吴惟安的宝库里放着,照耀着黄金万两。 吴惟安没再开口说话。 屋内静谧,只能闻到男子越发急促的喘息声。 “哦,对了。”纪云汐似乎想起什么,抬起头来,“我想起来,我还有事,需要出去一趟。” 她一笑,干脆利落转身走人。 吴惟安望着他的背影,浑身微微蓄力,内力似乎便要暴起。 这万指柔,对其他人来说有用,但他用十成内力,未尝解不开。 纪云汐的脑后似乎长了眼睛,她一字一句道:“这么长的万指柔,价值千金。” 而崩开的万指柔,一文不值。 吴惟安一顿,下一瞬间,浑身力道消失无踪。 *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