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轻飘飘的,还会钻到衣裳里挠人痒痒。 直到颈间的捻磨加重,她又痛得稍稍清醒了一些,不过不是牙尖入肉的刺痛,而是覆在她伤口的力量一下子从最开始的温热柔软,变成了肆无忌惮的冲击舔舐。 是一种被沉重地占有,被一种莫名的热情逼到无处可退的疼痛。 男人的气息包裹着她,简直上天入地无孔不入,她本能地逃避躲让,右手却倏忽被一只大手按了回去。 脖颈间传来窸窣的声响,过去了好半晌,他用气音低喘着,“躲什么,方才不是挺能耐?” 阮阮一懵,他已经清醒了? 能耐? 她方才做什么了就能耐? 傅臻喘息着,额头浮了一层冷汗,将内力聚于指尖,在她颈侧的伤处轻轻抚过。 “还疼吗?”傅臻淡淡问她。 这是对自己的恶行感到愧疚么,在关心她么? 阮阮鼻子酸酸的,下意识地点头,“疼的。” 傅臻勾着唇,眸中泛着冷光:“又撒谎。” 阮阮讶异地张了张嘴巴,伸手摸了摸伤口,这才回过神来。 她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,忽然间觉得脖颈处热乎乎的,疼痛的确减缓了很多,赶忙改口道:“不疼,不疼了。” 傅臻拳头抵唇轻咳一声,侧过身,用巾帕擦去了唇边的血迹。 阮阮怔怔望着他后背,想起那日在汤泉宫看到的伤口,睫羽动了动。 再看他回过身来,一双猩红倦怠的双眸猛然撞入眼中,阮阮禁不住一哆嗦,仿佛下一刻他便能像巨兽一样朝她扑过来,一口咬断她的脖子。 阮阮咬咬唇,略微偏过视线,凝神斟酌着回答他醒来时问的问题。 “我怕陛下。” 她看他一次就想躲一次,哪有什么能耐? 傅臻凑近,指腹拂去她双颊残余的泪痕,“怕朕,还敢叫朕过来?” 阮阮鼻子泛酸,没有说话。 傅臻不动声色地望着她,“上一个唤朕过来的人,是北凉的振武大将军,他让朕尽管放马过来。” 阮阮怔了怔,急得想让他赶紧说下去,“那他后来怎么样了?” “死了,”傅臻面无表情地告诉她,“他让朕放马过来,朕便遂了他的意,放马过去将他踏成了肉泥。” 阮阮脸色霎时一白,她知道他在外战无不胜,谁敢挑衅他,无异于找死。 傅臻就笑了笑,揉了揉她的脑袋,继续说:“他的头颅被挂在城楼上,直到风干。” 灯花一闪,仿佛有风从头顶掠过。 阮阮浑身一憷,觉得脑袋被人捅了个窟窿,寒风灌进来,整个人凉飕飕的。 她抱紧膝盖,缩着头,哆哆嗦嗦地倚到软枕前坐着。 傅臻忽然大笑起来,瞧她是真笨,“你知不知道方才那句算是邀约?在一个想尽办法要当皇后的女人面前,你躺在朕的龙床上,当着她的面,让朕过来陪你,懂了吗?” 阮阮大惊失色,脑海中炸开一个响雷,急忙摇头否认:“我不是……我没有这个意思,崔姑娘也会这么想么?我只是……” 傅臻面色微冷:“你在为她求情?不愿让朕惩罚她?” 阮阮慌忙摇头,“也不是。” 傅臻手臂撑着头,饶有兴致地看着她:“那你急着喊朕做什么?” 阮阮一愣,是啊,她急着喊他过来做什么? 她明明怕他怕得要死。 她慢慢地抬起眼睛,满室灯火将他的面庞照得明明昧昧,她看不出他脸上任何的表情,唯有眉尾的那道伤疤,有沉甸甸的乌金色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