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认栽他还能有什么办法?方才苏公子过来的时候李周心中还稍微好受了点,想着若是秦王世子为难他的话,正好让苏公子替他做主。可如今看苏墨言这态度,不追究就算不错了,又怎么可能会替他做主? 这一个两个的竟都站在顾准那边,怎能叫人不恼? 李周到最后也没走,这是段知府设宴,他若是贸然离开岂不是不给段知府面子?李周毕竟不是沈元彻,沈元彻能做到说走就走,他不能。所以最后李周也只能灰溜溜地走到一旁了。 沈元彻“嘁”了一声,更没有把这种不入流的东西放在眼里。 苏墨言这才问起了方才的事,想问问方才那李周到底有没有冒犯到顾准。不过顾准也无心去追究方才的事情,随口解释了两句之后便不再提了。 他不是心善,而是在跟系统说话。顾准开始反思自己,最近是不是太好了。 系统听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的:“你是不是又想做什么了?千万忍住,你的仇家已经没了可不要做什么过激的举动。再说了。这还是在别人的宴会上面,做的太过的话,也是不给主人家脸面。” 顾准嗤笑一声:“想到哪里去了?” “难不成你不想报复李周?” 顾准道:“报复人难道一定要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?” 对付这种自以为是的人,实在是太容易了。 系统哑口无言,好像确实没必要。是它把顾准想的太可怕了,毕竟上辈子的顾准后面做出的那些事情确实让人头皮发麻。今天顾准的话倒是让它想明白了,上辈子毕竟是上辈子,要是按照上辈子的眼光看待如今的顾准,那显然是不合适的。 是它还没有适应这个转变。 顾准的确想给这个不长眼的人一点教训,只是比起不入流的手段,他还是更倾向于光明正大的压过他。 所以顾准也就没有谦虚了,反正宴会上面玩了的东西还挺多的,流觞曲水的时候他刻意压过李周,飞花令的时候他不让李周有丝毫喘息的机会,就连投壶的时候顾准,都刻意地排在李周后面。 李周三箭未中,顾准三箭全中。 段知府看得连连点头:“我记得李大人投壶的手艺平平,你这是跟谁练的?” 顾准含糊道:“跟一位老将军学的。” “骑射师父?” 顾准点点头:“算是吧。” 算是半个师父了。 段知府捻须大笑:“没成想李叔寒对自己徒弟竟如此看重,连骑射的师父都相好了。” 李周心里更不平了,他拉过边上的友人,细问:“那位李大人是何人?” “顾兄的师父啊,盐官县知府,京城李太傅的幼子,你竟不知?” 李周确实不知,他只想打听顾准的龌龊事,对他师从何人丝毫未曾打听。京城李家,那可是他做梦都想攀上的高枝。 李周心中不平,半晌他又问:“那什么将军又是哪个?” “这我能知道,不过人家的先生是李大人,身边有熟悉的将军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。人家李大人既然收了徒弟,自然要事事都为徒弟考量。”哪怕投壶也要他跟着一个将军学,杀猪焉用宰牛刀啊,啧啧啧,这人跟人还真是没得比。 李周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,所以更加酸得厉害。 他总觉得换了他的话,肯定能比顾准做的更好,可为什么他就没有这个命呢? 顾准抽空打量了他一眼,见李周一脸不适,心中隐隐有些痛快。 以为这就完了?还早着呢。 说是宴会,那宴会之上除了这些玩闹取乐的东西,自然也该有诗文唱和,顾准随手做了一首诗与苏墨言占尽了风头之后,又道要做一幅画以表对段知府的款待之情。 顾准不仅画了,还把今日过来赴宴的人全都话进了自己的画中。 一时落笔,众人都围在画片吃惊不已。 苏墨言也是见多识广之人,却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画技,不过看着虽怪,却一点也不违和,反倒十分逼真,把每个人的形象都勾勒了出来。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