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棠亦听出了父皇口中的猜测,她连忙起身,拉着段羽的衣袖,对着司徒哲说道: “父皇多虑了!段羽待我极好,他人又是称其温润如玉,我们又怎会存在矛盾。” “儿臣今日是受了惊吓,所以提不起精神。既然父皇无事,那儿臣就和段羽一同告退了!” 她说完,拉着段羽的衣袖就想出门。 “慢着!”司徒哲将两人拦下。 本是生了疑心的人,又怎会因为这简单的一两句话语安心。 在司徒棠身上,司徒哲还是多用了心思,他将人拦下,开口道: “朕这才想起,未成亲前,男女双方应不得相见才是!这是老一辈就传下来的,我们是得遵从!” “方才是朕思虑不当,刚经历逼宫,又见到我儿的心上郎君,一时心热,脱口而出。” “眼下你也看见,朕与皇儿并无什么大碍。再者,上任的文书,近日应会下发。你且还有得忙了。” “你就先回了吧!好好养精蓄锐,也好为我天朝增添一分助力!况且,我也还想和皇儿多说几句!” 这一来一往的生变,让温润公子的脸上多了几分错愕。 可段羽还是很快就回过神,对着司徒哲行了礼,然后说道:“臣谢皇上体谅之心,臣先行告退!” 离开前,段羽还是担忧地看了一眼,与往日状态不一的司徒棠。 司徒棠心里有事,也不愿让段羽担忧,四目对望间,努力的扯了个笑容。 翩翩公子微微皱眉,尽管心里还是对其不太放心,可毕竟尚未成亲,皇上也还在自己眼前,于是也没有多做停留,转身离开。 段羽离开后,司徒棠也不准备久留,司徒哲又是将她拦下:“皇儿今日看上去兴致不高,你跟段羽,是闹矛盾了?” 司徒棠心里一直想着那挡在自己身前的身影,担忧着那个人的安危,这心里都是事,哪里还能像往常一样没心没肺的。 但她亦不愿在司徒哲面前说起欧阳飞扬的事,只皮笑肉不笑的,像平常一样说道,“父皇多虑了!我可是父皇最疼的长公主,谁敢对我不敬啊!” 她停顿片刻,想了想,试探性的说了句,“儿臣今日的确是受到了些惊吓!还多得凤卫军及时营救,儿臣才得以逃脱司徒玥的魔掌。说起来,父皇可一定要重赏凤卫军的人啊!不然儿臣可对救命恩人心怀愧疚,在你的寝宫撒泼打滚了!” 司徒哲想起她往日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,没少在自己面前无赖的样子,不禁笑了出声:“也就是你这个泼猴,才敢在朕的面前如此放肆!” “凤卫军那边,我自有定夺,皇儿放心,早些回去休息!” 司徒棠察觉他不愿多提对凤卫军,还想帮着说些什么,可又想起唐南等人,好似与司徒哲之间有些矛盾,她又停顿了好一会儿,终究还是做回那个不理会朝事的长公主。 “儿臣就不打扰父皇歇息,儿臣先行告退!” 她满腹心事,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为了何事去找的司徒哲。 寂静的路途,身后的宫女离得远,跟在司徒棠的身边。 一步一步的,除了风吹动树枝摇晃的声音,只有那脚步声。 司徒棠的心在这样的景下,还是无法停止的躁动。 闲逛了好一会儿,她终是叹了一口气,回到了天莱殿。 此时的天莱殿,虽已打扫得干净整洁,但她还是依稀能闻到,记忆深处的血腥味。 司徒棠终是忍不住自己胡思乱想,她起身,禀退了身边所有的侍女,换上了一身轻便行衣,留下一封书信后,打开了衣橱后,密道的大门。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