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托旅馆对面。 说是旅馆,也就是用原木搭建的两层楼罢了,方方正正的,斜屋顶,除了来此见识北极点的个别游客,再就是来此办事的公务人员,很难想象居然能一路开下来,没有破产倒闭。 萨沙接过开心一千块,兴高采烈地跑走了,这大概是他能挣到的最大一笔现金了,还不用上税。 开心正要过街进去的时候,心有所感地瞥了一眼路边的一间房子,斜对过的一扇窗户前,有个人拿着手机,一边看着他,一边在讲着什么,看到开心在看他,就干脆拉上窗帘,只是他并没有离开,白色布窗帘与墙角的缝隙里立着几乎有五英寸大的屏幕,闪光灯闪了一下,他在用手机拍照。 搞什么? 开心耐下心头的疑问,推门进了旅馆。 “欢迎——”坐在桌子边的老头儿大概就是萨沙说的平托老板了,他是布里亚特人,圆的像大饼一样的脸上高高耸起的颧骨,单眼皮下的眼睛是黑褐色的,看起来有点儿憨厚,不过萨水管个人精可不这么认为。 “他很会占小便宜,”萨沙这么告诉开心,“比我还贪,你得强悍一点儿,凶一点儿,像对付一条狗一样,踹他两脚,把他的脸往墙上撞,那样他会乖的把什么都跟你说……” “这小子一定是被坑过,”开心偷笑。 “哦,是你呀,”平托不奇怪的表情,反倒弄的开心有点儿糊涂。 “你认识我?”开心指着自己的鼻子。 “当然,开心先生,”平托笑呵呵地站起来与开心握手,“来这儿的陌生人十个指头数得过来,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呢,阿列克谢一直念念不忘他的救命恩人,也许你觉得没什么大不了,但这里的严寒每年都差不多会夺走几条人命,本地人也不一定就能幸存。” 那哥们儿还真够义气的,开心有点儿小感动,现在还有这样的人可是不多。 “有什么我能为您效劳的?”平托好像天生的和气,跟萨沙说的一点儿不一样。 “哗啦……” 还没等开心说出自己的要求,就听到外面的梯子上传过来响声,有个人从铁台阶上连着滚下来,一头栽进梯子边的雪堆里,上面站着另外一个好像是一起的,叉着腰大笑不止。 “嘿,巴泽尔,你迟早被自己害死!” “闭上你的嘴,昆泽,要是你再笑,我就把你的牙打出来!”从雪堆里探出头来的巴泽尔恨恨地爬起来,再次被自己绊了个跟头,这再次引发了台阶上的人爆笑出声。 “这两个傻笔,”平托说出了开心的心声。 “哐啷……” 两人跌跌撞撞地冲进旅馆一楼,这里也兼作餐馆,只是被萨沙满满的恶意攻击为食物像屎一样惹人厌。 看来这小子对平托真是怨念颇深。 “嘿,平托,你的楼梯害我摔跤,”巴泽尔恶声恶气地过来拍桌子,“你得赔钱。” “我没钱,”平托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。 “那就来两瓶酒!”巴泽尔张大嘴,满嘴的酒臭味儿。 “两百块,”平托伸出手。 ?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