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外公不认识我了?” 陆芳菲吃了一惊:“前几天,他还是蛮好的。” “是呀,我刚才叫他起来上卫生间,他嘴里呜呜地骂我,连女儿也不认识了。” 朱美珍说: “这个情况,以前没有出现过,要弄他去医院看。” 陆芳菲看着妈妈说: “谁弄他去啊?你打电话给叶洪刚,让他回来,弄外公去医院。” 她想趁机把叶洪刚叫回来。 “让我打电话给他?哼,打死我也不会打的。” 朱美珍气愤地说。 “他不是懂中医的吗?让他回来给外公看病。” “不可能!” 朱美珍说: “他走的时候有多狂,说我不请他,他就不回来。我永远不会请他,他就永远不要回来。” 陆芳菲噘着嘴,不出声。 “你赶紧跟他离婚,再找个合适的人,也有个依靠。” 朱美珍说: “这阵,你爸爸在国外,家里没个男人,确实不太方便。” 陆芳菲嘀咕: “你一定要离,就离吧。下星期,我跟他去办手续。现在外公怎么办?叫救护车吧。” 朱美珍同意,陆芳菲就用手机打120。 一会儿,救护车开过来,把她外公装走。她们母女俩也跟过去,一通折腾,又是拍片,又是验血,化了不少钱,最后只得住院,开始给他吊水。 朱美珍在医院伺候父亲,一个女人弄一个老人大小便,很不方便。但没有男人,她只得皱紧眉头弄他,弄得苦不堪言。 挂了三天盐水,老人的病没有一点好转,医生说,他患的是老年痴呆症,医院里治不好,只能到家里呆着。没办法,朱美珍只得弄他出院。 有个医生对她说: “我听说大仁医院,最近开了一个疑难杂症科,你们不妨到那里去看一下。” 朱美珍马上把爸爸弄到大仁医院。 她钱就是再多,也得排队挂号,再到疑难杂症科,等在门外候诊。 门外墙上,主治医师的标志栏里写着一个名字:叶洪刚。 朱美珍心头一跳: 这个废物到这里来当医生了?是不是重名啊? “朱宏昌。” 过了一会,里面一个女医生叫道。 朱美珍把爸爸扶进去,坐到医生前面的椅子上。从外面的牌子上知道,这个女医生叫向军梅。 向军梅还没开口问病情,朱美珍先问: “叶洪刚,是你们这里的老医生吧?” 向军梅跟她差不多年纪,也是四十六七岁左右,脸没有她漂亮,却比她还要寒冷: “什么老医生?他年纪很轻,是我们医院新来的董事长。” “董事长?”朱美珍失声惊问。 “你认识他?”向军梅抬头看着她问。 “不不,我只是随便问一下。” 朱美珍有些不安地说: “可能是重名,我一个亲戚也叫叶洪刚,嘿嘿。” “什么亲戚?” 向军梅的眼睛有些毒: “不会是女婿吧?” “不是,不会的。”朱美珍紧张起来。 “他是什么病?”向军梅看着黄宏昌,职业性地问。她脸无表情,声音也是标准的不冷不热。 ?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