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收拾完了。”梁汀避而不提,在邵逾青身侧坐下。 两个人肩几乎挨在一起,体温和心跳像是能在这样的距离里传递,分不清是谁的。窗户敞着,微风将晴朗的气息送到他们肌肤上,这样好闻的味道,令人打开每个毛孔,放松自己的身体。梁汀低头坐着,左脚踝勾着右脚踝,忽然笑了声。 再抬头时,已是一脸狡黠笑意。 邵逾青问:“笑什么?” 梁汀咬唇,说:“你猜呀,邵逾青。” 他的名字从她唇齿里念出来,也像沾染了晴朗的味道。 “我不猜。”他不配合,懒懒地往后倒,在她床上躺下。 无非是在想,还不是落我手心里了,当时还躲这么远。 他无声地轻笑,感觉到微风拂面,人会本能地避开一些危险,这是天性,也是谨慎和理智。 他不想说,说出来只会纵长她的得意。现在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。 可是她这短短的年岁光阴,过得那么不愉快,给她些多的甜头,似乎也不错。 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,手指被人抓住,好奇地把玩。那双好看的手,终于如愿以偿变作她的片刻玩物。 梁汀抓着邵逾青的手指,认真地抚摸,很轻,又很重。邵逾青不愿意猜,她也不再说,但嘴上始终挂着浅浅笑意。 她觉得他们之间的进度太顺利,从昨天到现在,阳光都太好。 梁汀将指纹贴上他的,问:“让我收拾东西的意思,是要搬去你们家跟你一起住吗?” 她仔细摩挲他的指纹,从指尖纹路到掌心纹路。 “不然让你去睡大桥?”他不客气地回怼。 梁汀撇嘴,在他手心里重重拍了一下,惩罚他的不解风情。 烦不烦啊,一天不气人是会怎么样? “那传出来,掉价的也是你,让自己的女朋友睡大桥,反正更丢人的也不是我。”她意欲抽回手,被宽大的手掌包住,温热的温度传递来。梁汀刚才出了点汗,现在手开始发冷。 不止手,被风这么一吹,身体也有些冷。梁汀索性跟着趴倒,躺在邵逾青身侧,头发有几缕散进邵逾青脖颈之间。 她昨晚洗澡用的是他的沐浴露和洗发水,有那么一瞬,让邵逾青觉得那是他自己身上的味道。 就这么躺了会儿,梁汀扭头看他,忽然想起一个问题:“你怎么知道我小名叫重重?” 问完,又想起那天晚上夏晓韵那么大声的话他全听见了,答案显而易见。 又改口问:“你知道是哪个重吗?” 邵逾青没有回答,只是抓起她的手,用刚才她玩弄过的手指,一笔一划在她掌心写下她的名字。 重。 这下轮到梁汀傻眼,她小声嘀咕,你怎么知道? 邵逾青笑了声,坐起身来,满足她的好奇心:“既然你这么问,那肯定不是最常见的那个虫,至于为什么是这个,因为觉得和你比较搭。” 重峦叠嶂,层层叠叠,美得很有层次。 梁汀眼前一亮,跟着坐起身,“这算夸我吧?” 邵逾青嗯了句,问她要不要现在走。梁汀点头,把行李箱合上,笑嘻嘻推给邵逾青,“你看,我还在休息。” - 回去的路上,梁汀心情大好,话语连绵不断。 “邵逾青,你说要是传出去,他们会不会在背地里议论你?” “无所谓。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