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于浩天将所有的保单建议书都解释一遍后,他们走出店门已经十二点多了。月朦胧鸟朦胧的,要不是于浩天又开了瓶酒,加上公关小姐帮忙打掩护,他俩说不定早就被钢琴酒吧大班赶出门了。 「你车子停哪?」夏雨问于浩天。 「那边。」于浩天伸手指向右边。 夏雨伸手指向左边:「我车停那。」 于浩天从口袋摸出一包烟,拿出一根烟点上,吸了一口烟,烟头的火光在黑暗中一闪一烁,吐了一口云雾后对夏雨说:「现在有点晚了,我陪你去取车吧,你走前面,我怕烟呛到你。」 夏雨看他一眼,他站在夜深的风里,气质清冷却又眉眼如泉,落拓瀟洒,似乎一整个春天撞上了一整个冬天。 于浩天见夏雨不动,挑挑眉:「嗯?」 夏雨这才开口:「你们保险业下班都很不定,你确定能准时接送于思维吗?」 「我会尽力。」于浩天几乎是咬牙说出这句话。 「你住哪区?」 「北区。」 夏雨低头想了一下,斟酌再三后说:「我跟你住同区,那我们应该住的不算远,这样吧,于思维上幼稚园后,你在幼稚园的接送人多加一个我,我接触的都是女人及家庭主妇,晚上通常就没什么事了,你如果因为谈case来不及接于思维下课,打个电话给我,我接去我那,你谈完case再来我那儿接于思维,直到...于思维有舅妈或是我有对象为止,可以吗?」 于浩天注视着她,看见月光照在夏雨的脸上,冰冷的、银色的月辉下,夏雨的脸上是平和的笑意,于浩天意味深沉的笑了笑:「谢谢你,帮了我很大的忙。」 「不是为了你,」夏雨转身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:「谁叫我是小恶女的乾妈。」 他们一前一后的走在月下,夏雨走到自己的车旁,侧过头对于浩天说:「我上车了。」 「好。」于浩天站定,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夏雨上车,发动引擎,才转身离开。 坐在驾驶座上的夏雨,看着于浩天拿着公事包,挺拔却又带点寂寥的背影,心里突然浮上一层同情,于浩意没与他同住的这几年,于浩天是否每天披星戴月,孤身一人回到那没人有等他回家的家?她突然有种想要抱住他的衝动,又被自己这唐突自作多情的想法吓到,赶紧甩甩头:「胡思乱想什么呢?」她转动方向盘,踩上油门回家。 于浩天慢慢的开车回家,停好车,站在乌黑的屋子前,这屋子突然像巨大的影子一样,压的他喘不过气,这么多年了,不是在该习惯了吗?于浩天对自己笑了笑,拿出钥匙,开门进屋。 他将公事包放在沙发上,脱下西装外套,拆掉领带,松掉衬衫上两的两个釦子,让自己轻松一点。他无意识地走到于浩意的房门前,这房门他好久没打开了,自从于浩意离家出走后,他找过一段时间,之后便拿防尘布将于浩意房间里的傢俱皆盖起来,那时候于浩天想,她总会回来的,她回来再让她自己打扫。 他鼓起勇气打开房门,映入眼帘依旧是盖满防尘布的样子,他一步一步缓慢的走进房间。 人的记忆,是一种极神奇的东西,他是一种声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