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岸唇边卷起玩味痞气,嗤笑了声。 正想说什么,楼下忽地响起另一声叫喊,“我说大少爷,你他妈有完没完?什么时候能下来,快迟到了!” “催什么催!” 祁岸冲外面喊了一嗓子,腔调不耐,浮浪不经,“那么着急滚回你妈肚子里去。” 或许是他的侧脸轮廓太过优越,宋枝蒽没忍住,多看他一眼。 然还未躲开,就被祁岸抓个正着。 “小蝴蝶。” 他忽然打趣似的叫她。 宋枝蒽懵住。 什么小蝴蝶? 祁岸冲她挑眉,指着自己狭长微挑的眼尾,“这里,不像蝴蝶翅膀么。” “……” 宋枝蒽表情看起来更呆了。 这是第一次,有人这样形容她那碍眼的胎记。 但紧跟着,那种新奇的心情,就变成了尴尬和羞赧,促使宋枝蒽习惯性地侧过头,只露出没有胎记的半边脸。 被湿发半遮半掩的耳朵,也明显红润起来。 看到这一幕。 少年嘴角弧度更深几分。 他漫不经心地直起身,懒洋洋地开腔,“行了小蝴蝶,我得走了。” 宋枝蒽缓缓转过头。 有些难以接受他用这么奇怪的称呼叫自己。 偏偏少年毫不收敛,深邃的长眸似笑非笑,语气郑重如同命令,“记住了,我叫祁岸。” “……” “耳刀祁,回头是岸的岸。” …… 思维一旦陷入往事就会变得迟钝。 宋枝蒽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。 只觉被过去的回忆不断侵袭着脑细胞,拽着她在梦里徜徉一遍又一遍,等醒来时,已经到了第二天。 窗外的陈年老树在五月的天里野蛮生长。 浅薄的光影被错落的枝叶剪碎,伴着勃勃生机的鸟叫,把宋枝蒽从不大稳当的睡梦中叫醒。 在枕边摸到还连着充电线的手机,她睡眼惺忪地拿起来,按亮。 不到九点的时间。 想到周六没课。 宋枝蒽决定再懒一下。 不想刚翻了个身,手机就嗡嗡震动起来。 是蔡暄在找她。 宋枝蒽以为她有什么急事,摸起手机睡眼惺忪地“喂”了声,哪知回应她的,是一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男嗓。 “喂,枝蒽?” 僵化的意识被这还算温柔的嗓音彻底唤醒。 宋枝蒽一瞬木然,几秒后撑起眼皮,略意外地望着天花板,“何恺?” 听到她的声音,那边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,“可算找到你了。” 宋枝蒽:“……” 冷战几天,她突然有些不适应何恺用这么耐心温柔的口吻说话。 默了默,她平声道,“有事么。” 一出声,才发现自己的语气太过陌生冷淡。 何恺似乎也感知到,再开口的腔调里,掺杂一丝少有的被动,“我在你宿舍楼下。” 宋枝蒽收拢握着手机的手,没说话。 何恺语速很慢,“枝蒽,我知道你生我气,但有什么事我们能不能当面谈,别冷战?” 作者有话说: 因被人指摘我女主人设像《你听得见》女主,在此解释。 存稿我五月就开始写,那本书女主什么样我都不知道,被指摘才点开知道那本女主眼睛也有胎记,眼睛有胎记不是什么绝世独梗,十几年前的第二梦就是眼睛附近有蝴蝶疤痕。 我的女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