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很快就歇了,沈怀瑾也出了屋子,感受着雨后清新的空气。 他最先去地里看了看,见辣椒和土豆遭风吹雨淋后都没什么损害,才放下心来。不过沈怀瑾担心接下来还有大雨,便让厉先将红了的辣椒全摘了下来,以防不测。 倒是野鸟和多毛兽被昨夜的雷声一吓,此时还紧张地叫嚷着,沈怀瑾去广场那儿取了好些果皮下水来饲养,才安抚住了它们。 想到这个寒季多了六头多毛兽,不仅要多备一大份饲料,还要注意着不让它们冻死,沈怀瑾就有些感慨,看来活还是一刻不能停啊。 他吃了一碗蛋羹,身上的不适感已经消失很多。他想着下雨时做饭不方便,便趁难得的放晴,拿出昨天剩下的大耳兽肉,烘炒了好些肉松囤了起来,懒得做饭时拿肉松小菜下红薯倒也可以。 至于刚摘下的鲜辣椒是没机会晒干储存了,沈怀瑾便打算做成辣椒酱放起来,这样做菜时要用也很方便。 新鲜红辣椒和去皮的姜蒜洗净后,放在一边晾干水分。沈怀瑾先烧了一锅水烫泡菜罐,烫完后倒扣控干水分。晾干的姜蒜和红辣椒一起碾碎成颗粒状,加入盐和糖粉拌匀,再放入干燥了的泡菜罐中压实,进行水封。 他刚将泡菜罐放在屋子里,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。 这天气想来也是没法在户外干活了,好在有雨无风,沈怀瑾把门窗大开,屋内一下子就亮堂起来。 厉吹灭了竹灯,提议道:待在屋里闲着也是闲着,我们找点什么事干吧。 闻言,沈怀瑾拿出了囤了好久的苎麻纤维,笑出可爱的小虎牙来,就等你这句话了。 绩麻是个既考验耐心又讲究技巧的工作,沈怀瑾在造纸的时候就抽空绩过几卷。绩麻时需要破麻成缕、接短为长,最后再将长麻线卷成如茧状纱绽一样小团缕,其中最难的是要让接口细腻到看不清,这样才不会影响接下来织布的效果。 此时屋内亮堂堂的,绩麻也不会伤到眼睛。他们相对而坐,认真地将一缕缕洁白的苎麻纤维捻成麻线。 厉打了个哈欠,这怎么比纺毛线还费劲呢。至少纺毛线只要手上得空就能干,不像麻线,还得时时刻刻用眼睛盯着。 沈怀瑾叹了口气,到时候刷浆、织布都是麻烦的事情。说起来,之前拜托石做的织布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,我绩完麻还得做两个竹筘。 厉也没听说过什么刷浆、竹筘的,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:听着是挺累的,不过织出来的布你觉得有用就好。 沈怀瑾对这批麻布的期待很深,闻言道:这种苎麻布做出的衣服,炎季时穿着凉爽透气,不比我身上的差。如果真能做出来,我也好把穿了这么久的两件衣服换下了。 沈怀瑾的T恤经过多次的搓洗,早已经松松垮垮,要不是周围多的是光膀子的兽人,他难免还要觉得自己衣衫不整。 恩,顺便再给你做两条新内裤。厉揶揄道。 他有听到沈怀瑾抱怨过内裤都快被洗破了,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非穿着那小点布料包着下身,但这些话却让他记在了心里。 沈怀瑾白了他一眼,如果不是你得经常变身,也得给你做两条。 在两天的闲聊中,一卷又一卷洁白细腻的麻线团被绩好。沈怀瑾看了眼余量,站起身舒展了一下,嘱咐厉也一起来眺望远方,别熬坏了眼睛。 雨下个不停,大半桃叶被打落在地,桃子倒结结实实地仍长在树上。 沈怀瑾拍了拍厉,你看,桃子是不是已经能吃了? 厉抬头,只见坠在树上的桃子粉白剔透,沾着雨水越发可爱,看着也沉甸甸的。 看着是能吃了,雨停了就摘两个尝尝。 沈怀瑾瞧着心喜,哪还顾得上这小雨,想动作利索些,直接冒雨摘两个来。 厉拽住了往外冲的沈怀瑾,无奈道:行了,你好好待着,我去给你摘。说完,他将躁动的沈怀瑾按在凳子上,自己则三步并两步地出了门。 沈怀瑾趴在桌子上,透过窗户,看到兽人以身高优势,抬起手随手便掐了两个成熟的粉桃下来,心中忍不住窃喜。 沈怀瑾接过厉摘来的桃子,看着像是水蜜桃这个品种,轻轻捏了捏,只觉得软硬适中。 他用屋子里的清水擦洗了一把桃子,轻易地就剥下了果皮,果真肉黄皮薄。咬了一口,汁水充沛,味道甜腻醇厚。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