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空的时候舂米做饭。 现如今稻子安稳收进,房子也有条不紊地搭建着,沈怀瑾的兴致很高,花大时间炖了一道豆腐鱼汤,又做了久违的铁板烤肉。在滋滋肉香和鲜美鱼汤的抚慰下,两人舒舒服服地吃了一顿。 第二天厉是要去谷口处建墙的,沈怀瑾只能自己捣鼓烧玻璃的事情,因为暂时也没其它要紧事了,他也不急,先用强耐火的粘土搭了个坩埚窑,趁着烘干窑体的时候,打算去亚兽们那边讨些煤炭回来。 溪对岸暂时空闲着的亚兽们早已对他垒新窑的行为感到好奇了,见他过来,兴奋地上前询问,瑾,你忙进忙出的在干什么呀?怎么又搭起窑来了? 沈怀瑾也拦住了去路也不恼,笑眯眯地解释道:打算烧些玻璃当窗户,这不我就过来拿煤炭了嘛。 玻璃?一个小亚兽满脸疑惑,指着刚才边上的茅草屋问道:我们的窗户不都是茅草和木头做的吗? 那可不一样,玻璃形状像块板,但它基本上是透明的,我们可以投过它看到后面的东西。玻璃窗户既能隔绝风雨,又能让阳光直接照进屋里来。 大家挠挠头,面面相觑,因为没有透明的概念,连带着也无法想象出来沈怀瑾口中的玻璃到底是个什么样子。 沈怀瑾笑道:没事,等我做出来以后大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煤够用吗?我先拿点过去。 咦,瑾,你要用煤炭烧吗?含惊讶问道,他还记得沈怀瑾曾说过用煤炭作燃料对锻出来的铁具是不好的,因此他们一贯不敢在部落使用煤炭的,这不太好吧。 是啊是啊。边上的亚兽们也纷纷嚷道,用木头好了,我们帮你去砍。 你们在说什么啊,煤炭方便又高效,为什么不用?沈怀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奇怪地看着大家,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对煤炭抱有这么大的防备,那明明是一种很方便的燃料。 经过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解释,沈怀瑾才清楚是误会了,他哭笑不得地解释道:煤炭里面有一种叫硫的东西,把它和铁放在一起烧会使锻造出来的铁具变脆,所以我才说尽量用木炭锻铁而不用煤炭。但这不意味着我们就拒绝使用煤了,毕竟烧煤能够达成更高的窑温,因此在其它情况下,尤其是烧玻璃的时候,用煤炭才更合适。 含愣了一下,这才知道大家原来误会了这么久,他急道:都别愣着了,赶紧给瑾搬过去一些吧。 眼见着亚兽们跑去替他取煤,沈怀瑾拍了拍含的肩膀,温声道:含,你做过巫助,理应比其他亚兽们多点思辨能力。有时候我不一定提前就能将所有事情都说明白,你要是觉得有哪里奇怪的都可以来问问我。你看在这件事情上,明明其他亚兽已经运了煤炭回来,部落还得受累多费时间去砍木头,是不是很不划算? 我含嗫嚅着,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,对不起,瑾,我确实是我没想到这一点。 这么严肃干什么,我只是跟你提个意见而已。沈怀瑾笑着拿肩膀顶了顶含的肩膀,稍微歪过身子去直视对方下垂的眼睛,要说有错那也是我没说清楚导致的,跟你没什么关系。含,我说这番话是因为相信你的能力能够协助到我,毕竟有些事情光靠我一个人是不够的。 他直起身子,视线越过了青黄的大地、奔跃的溪流和匆忙不歇的部落成员,最后定格在了谷口那愈发接近的两道高大城墙之上。 他的声音很轻,但又被风携带着传了很远很远。 我们只有齐心协力,才能将部落建设得更好。 城墙顶上的银发兽人似有所感,缓缓起身回望,两人的视线在半空相撞,深藏额心的契约将他们系在一起,沈怀瑾微微一笑。 他的侧脸被西下的夕阳镀上一层浅浅的金光,鸦羽似的睫毛下一双眸子灿若星辰。 含抬起头正巧撞见这一幕,他愣住了,终于明白当初修为何一眼就认定了沈怀瑾。 因为他身上有着足够令人信服的力量。 沈怀瑾收回视线,却发现含正呆呆地望着自己,他挑挑眉正要再说两句,却被亚兽们活泼的嗓音打断。 瑾,我们帮你把煤运过桥去! 好!沈怀瑾连忙应道,这下也顾不及谈天了,他拍了一把含的肩膀,脸上还挂着些浅浅笑意,清越的声音中不见一丝阴霾,像是最爽朗不过的天气,走了,记得好好想想我说过的话。 过了良久,含才对着空气,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