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御对上那张毫无防备的俊颜,倾身过去,在人额头亲了一下。 乔天领着人回来收拾残局,见两人这副模样,他小声开口:主君,可要将主子扶回房间? 苏御小心从李初尧身上下来,让乔天和他一起使力,将人扶回去。 明日一早走,不能耽搁,苏御吩咐伽衣,让人随时准备好热水。 躺到床上,似乎怀里少了人,李初尧抬手往四周摸了摸。 苏御怕他醒了,跟着躺上了床,缩进他怀里。 果然李初尧又安稳的睡着了。 月亮爬上树梢,映着窗纸,明亮明亮的。夜空的乌云涌动,盖住皎洁的月光,又被一阵风吹散,露出原本的模样来。 天空泛起鱼肚白,床上的人手指动了一下,眼皮下的眼珠转动,刷地睁开眼睛,对上少年清秀的脸庞,他挨过去,在光洁的额头落下一吻。 李初尧小心翼翼从床上起身,走到外面吩咐小厮,去准备洗澡水。 小厮昨晚便一直候在这里,听到主子安排,立马差人去办。 李初尧退回屋里,只见苏御睡到了他的位置上,他勾了勾嘴唇,上前将人被子掩好,谁知道下一秒,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。 苏御揉了揉眼睛,要洗澡吗?小厮在外面。 嗯,我已经同人说了,困就再睡会儿,还早。 苏御坐起身,摇了摇头,不了,我昨晚也没洗。 说着用手捂住嘴,打了一个哈欠。 李初尧凑过去亲了亲他眼角的小红痣,那就一起洗吧。 好。 日晒三竿,离出发的时间,晚了不止一星半点。 门口两辆马车已经等候多时,乔天将准备好的干粮放到后面的马车上,随后扶着汁夏和伽衣上了马车,他坐到车夫的位置上。 苏御被汁夏掀开窗帘,揶揄的瞧了一眼,他瞪向李初尧。 明知道一早要出发,还故意洗那么久。 李初尧没有丝毫愧疚心,将苏御的狐狸毛领整理好,盖住脖子上的红痕,又握了握苏御的手。 铃铛是被庄秋抱着出来送人的,脖子上的红痕,遮都遮不住,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昨晚,两人发生了啥。 苏御见铃铛小人得志的模样,心中替庄秋默哀。 看来还真得逞了。 李初尧笑了笑,冲庄秋问:打算什么时候成亲? 铃铛推着要下去,庄秋无奈,只好放下人,看着人一瘸一拐往苏御扑过去。 见苏御稳稳扶住人,他松了一口气,对上李初尧戏谑的眼睛,他耳尖微红,面上却维持原来的镇定,看他。 李初尧愣了一下,揽住庄秋的肩膀,后者一僵,但也未推开,这是吃了不认账? 说的当然是铃铛。 庄秋轻点了一下头。 李初尧松开人,拍了拍他的肩膀,高深莫测说:阿御的书房,有铃铛写的信,你抽空可以去琢磨琢磨。 庄秋看了他一眼,多谢。 李初尧挥了挥手,朝苏御那边走去。 恰好听见铃铛小声说:成亲的事以后再说吧,你到了邺城,记得给我写信说地址,我到时候偷偷来找你。 李初尧不由同情庄秋,遇到铃铛这种祸害,也不知道修了几辈子的福。 苏御见李初尧过来了,扯了一下铃铛的衣服。 我们得赶路了。 铃铛听到李初尧的话,让开站到一边,一路顺风啊。 苏御被李初尧抱上马上,冲铃铛挥了挥手。 冷一从里面出来,将暖炉递给李初尧,坐到车夫的位置上。 马车行远,庄秋上前将揽住铃铛,回去了。 铃铛伸手抱住他的脖子,可怜巴巴喊:腰疼屁股也疼 庄秋一把将人横抱起身,红着耳尖骂他:你明知喝醉了酒,没个轻重,你还故意缠上来。 铃铛丝毫没有悔过之心,小声嘀咕:这不是怕没机会了吗! 你说什么? 没、我什么都没说,你听错了。 马车过了流烟镇,天色还尚早,外面的山上已经种上了茶树,绿色如同阶梯一般,一圈一圈往下。 苏御虽然有些不舒服,但怕耽误赶路,便没同李初尧说,靠在人怀里假寐。 等到了一处空地,李初尧吩咐人歇息一会儿再赶路,才发现苏御面色苍白。 不舒服,怎么不同我说?李初尧皱了皱眉,将人抱下马车。 好在这会儿还有太阳,不是很冷。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