咳咳 荆白玉已然看不过眼,重重的咳嗽了一声。 孟云深只顾着教训荆博文,也无有注意旁边有人,赶忙松开了荆博文的桎梏。 荆博文稍被松开,差点一下子坐在地上,孟云深赶忙又是一捞,将人给拽了起来。 荆博文一瞧,不妙,叫小侄子看了笑话。不过事已至此,他这人脸皮是最厚实的,干脆死皮赖脸到底。 荆博文也不怕小太子荆白玉笑话了去,干脆赖在孟云深旁边,仿佛被抽了骨头一样,嘴里还哎呦呦浮夸的一阵乱叫。 荆博文道:哎呦,我的天呀!孤被你折断了骨头,站站不住了,太疼了,这可怎生是好? 孟云深不只是额头青筋乱跳,手背上的青镜都已崩起,道:大王,莫要闹了,太子殿下正瞧着。 切荆博文道:太子瞧着怎么着?太子瞧着你欺负人,你还理直气壮了不成? 唉 小太子荆白玉叹息了一声,干脆摆摆手,道:罢了,你们继续,就当我没来过 此时此刻,殿内的鸡飞狗跳还不算完,仍然进行着。 皇上虽觉得老脸有些刺辣辣的,但是仔细一瞧,地上的抹胸还有小皮鞭,可不就是冯夫人的物品?冯夫人兴致爽利火辣,那些个东西宫里可就她独一份,旁人虽然不知,但皇上哪里能不知道呢? 皇上这一瞧,也狐疑起来,呵斥道:詹夫人,你这是何意?可是觉着朕苛待了你?你怎么连太后与皇后的东西都敢碰! 不,妾没有啊。詹夫人连忙哭诉,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,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。 詹夫人向来鬼主意颇多,在詹国亦是如此。仗着国君宠爱,便经常算计旁人,叫旁人吃了哑巴亏有苦说不出。 只是詹夫人无从料到,这到了大荆之后,竟然反叫自己吃了哑巴亏,而现在他连是谁算计了她都还不知道。 太后生气的道:皇上,这事情你需要给哀家一个说法啊。这詹国人送了个手脚不干净的女人来咱们大荆,这到底是什么意思?果真是来求和的?我看他们哪里有一点谈和的意思,便是来给咱们添堵的!这才入宫,她就偷了这么些个东西,这往后里还不知道要怎么的,指不定连军机要务也给一并顺走了去啊! 不不不,妾没有,妾不会啊。詹夫人求饶道:妾已经是陛下的女人,一心一意为了陛下,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?是有人冤枉了妾啊,是有人冤枉妾的,是有人栽赃陷害! 皇上眼看着满地的东西,心中摇摆不定。若说有人偷了东西栽赃詹夫人,可偷一些个金银珠宝也就是了,这连肚兜都偷,是个什么道理?实在匪夷所思。 哎呦 詹夫人一瞧事情不妙,干脆扶着肚子,缓慢的双膝一曲,就歪倒在了一面的地上,虚弱的道:哎呦我,我肚子疼我的孩子,孩子 娘娘?! 娘娘您要挺住啊! 快叫太医来! 詹夫人的侍女们立刻会意,开始尖声大叫,仿佛詹夫人下一刻便要断气闭眼。 皇上一瞧,心里咯噔一下子,詹夫人虽然的确让人失望,可她好歹肚子里还有自己的骨肉啊,这孩子 皇上当即说道:母后,您看今儿个您也累了,不若让儿子先送您回去休息,这事情压缓再说,可好? 太后不好驳了皇上的面子,如今当面给了詹夫人这般大的下马威,料得詹夫人日后也要夹着尾巴做人,翻不出什么天去。 太后点点头,道:是了,哀家也累了,都先回罢,也别跟这儿杵着了,看到某些人,哀家就胸闷气短,心里头不舒服。 是是,朕扶着母后回去。皇上孝顺的道。 皇上扶着太后离开,走时候回头瞧了一眼詹夫人,说:叫太医给她瞧瞧,这段时间便不要让詹夫人出殿了,可听懂了? 是,敬诺。宫人们跪了一地,赶忙垂头答应。 其余皇后和冯夫人等人见状,也都心满意足,高傲的冷笑着离开。 那面众人皆是走得差不多,厉长生走在最后面,故意慢下几步。 他行走在狼藉满地的宫殿里,突然吧嗒一声,脚下踩到了什么。 厉长生垂头去看,止不住发出低沉的笑声。 是一副羊脂白玉的带扣。 厉长生弯腰拾起那副带扣,放在手心里掂了掂,回头去瞧狼狈不堪的詹夫人。 詹夫人亦是注意到了那副带扣,赶忙站起来,道:那是我的东西,你放下!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