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白玉接二两三的叹息着,又道:唉这梁风鹤怎么怎么与我想象中一点也不一样呢,看来是指望不得他了。 厉长生听着,低笑了一声,并未有立刻开口。 荆白玉好奇的问:你笑什么? 厉长生道:其实太子殿下无需过于忧愁,梁风鹤到底是什么样的人,并不能只凭眼睛瞧,只凭耳朵听。 我怎么听不明白?荆白玉纳罕的翻身坐起,说:那要怎么才能知道? 厉长生笑着说:等一等,太子殿下自然就会知晓。 厉长生,你又卖什么关子?荆白玉嘟着嘴巴道:我现在就想知道,并不想等着。 是是是,厉长生顺着他话说道:本来是想叫太子早点休息的,看太子这般有精神头,那长生便与太子说说。 你说,我听着。荆白玉点点头,正襟危坐。 厉长生道:太子殿下,可还记得那封国的湛露公主。 自然记得。荆白玉复又点点头,道:对小叔父一见钟情的那个,回去路上还病了,一直赖着不肯离开大荆的地界。 厉长生道:这湛露公主的确是不想走的,但是有没有生病,去问问梁二爷才能知道。 啊? 荆白玉感觉自己可能太困了,所以脑子才会迟缓,根本听不懂厉长生在说些什么。 荆白玉说:湛露公主和梁风鹤?他们八竿子打不着呀。 湛露公主安营扎寨,以生病为由不肯离开荆国的地界,说实在的,厉长生是根本不相信这事儿的。 厉长生让人再去打探湛露公主的行踪,但凡与封国有接触的人,就连送菜送水的杂役也不能放过。 不多时果然得到了一则骇人听闻的消息,封国湛露公主竟然与离国上柱国达成了协议,湛露公主想要帮上柱国铲除逃亡的各位皇子,从上柱国那里换取一些好处。 上柱国与湛露公主简直一拍即合,湛露公主要对付的目标,恰好便是他们身边的离国二皇子离缨。 厉长生淡淡的说:湛露公主已经打听好了,知道离缨有个舅舅,就是做马匹生意的梁风鹤,所以派人前来过这里几次。今儿个晚上,恐怕还亲自到过这儿。 荆白玉一个激动,直接窜了起来,道:你是说,湛露公主眼下在此,那我们 别着急。厉长生将荆白玉拉住,道:湛露公主应当是来过的,不过眼下在不在,并不能肯定。 厉长生曾经给过湛露公主一瓶香发喷雾,乃是miumiu香水同款。方才梁风鹤来为他们开门之时,厉长生隐约闻到一股miumiu香水的味道。 荆白玉眯着眼睛,说:怪不得梁风鹤态度怪怪的,难不成他已经被上柱国与湛露公主收买了去?想要加害我们? 长生以为厉长生稍作思考,道:这梁风鹤应当无有恶意。 荆白玉睁大眼睛,说:没有恶意?他这般古怪,还说没有恶意? 厉长生道:太子冷静的想一想,最大的问题,是否就出在梁风鹤的古怪之上?若是梁风鹤真的被湛露公主与上柱国收买,那他为何又是装疯卖傻,又是假装不认识离缨,又是要赶我们走?难道他不应该顺势稳住我们,才好暗地里叫人杀了我们? 你说的荆白玉瞬间冷静了不少,道:你说的的确有道理。这梁风鹤果然古怪啊,怎么看都古怪。 厉长生道:这梁风鹤乃是个机警之人,许是怕湛露公主与上柱国在旁边安排了耳目,所以才会方才那般,只管捡着难听的话,想要将我们给赶走。 若这周围真有上柱国的人荆白玉道:我们岂不是有危险?你既然瞧出端倪,为何不叫大家先行离开? 厉长生笑道:无需担心,既然已瞧出端倪,一一化解便是,半路打了退堂鼓,可不是什么积极的作风。长生已经与萧拓校尉吩咐过了,连夜离开,暗中去调配一些兵力过来。若上柱国与湛露公主的人胆敢过来,便叫他们瞧瞧,到底谁才是瓮中之鳖。 荆白玉这才复又坐下来,道:反正你都已经安排好了,那我就省心多了。按照你的话说,梁风鹤倒不是个坏人?那他 荆白玉神神秘秘的道:那他到底有没有粮饷能给我们?我们就是冲着粮饷来的呀! 厉长生笑着说:太子请放心,若是梁风鹤无有粮饷,长生也不会坚持要住在这府邸之中。我们不只是能拿到梁风鹤给的粮饷,还能拿到上柱国与湛露公主送来的粮饷钱。 越说越玄乎了。荆白玉打了个哈欠,说:反正有你在我的身边,我也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