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虽未直言,但这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 像! 十足相像! 荆白玉点点头,道:我这就去见他。 厉长生入了太子宫中,坐在席上等了片刻,就瞧一白衣少年从内殿款款而出。 厉长生懂得礼数,站起身来行了个礼,道:厉长生拜见太子殿下。 荆白玉坐下来,端起案几上的耳杯,轻轻喝了一口茶。 流安世子不必拘礼。 他这才缓慢的瞧了一眼厉长生,道:坐罢,毕竟世子昨日还受了重、伤!本太子若苛待了世子,怕是惹人闲话,是也不是? 什么重伤,不过是厉长生拿血浆红唇釉骗了荆白玉,荆白玉这会儿提起,便是想要寒碜一番他。 厉长生笑容满面,一点忐忑不安亦是无有,毫无愧疚的说道:多谢太子殿下关心,已然无有大碍。 流安世子啊,荆白玉多看了他一眼,冷笑着说: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,此时还能与本太子气定神闲!好啊 荆白玉对旁边侍卫挥了挥手,道:将人带上来,让流安世子好生瞧一瞧。 侍卫立刻答应,快速转身离开,随即立刻押了个被五花大绑之人,走入大殿之内。 厉长生淡定的回头去瞧,进来之人自然再面善也是无有,可不便是宛阳郡主口中,被太子殿下荆白玉一见钟情,还强抢了去的侍女小旻? 只不过宋旻这会儿狼狈不堪,头发与袍子皆是散乱不堪,受伤包扎好的地方,已然被拆开了纱布,伤口正隐隐渗血。 如此一瞧,太子殿下荆白玉,显然是已知晓了宋旻并非女子的身份。 厉长生瞧了仍是淡定十足,并未有一丝波澜。 荆白玉仔细的观察着他的神情,皱眉的反而成了荆白玉。 厉长生不惊讶、不纳罕、不恐惧、不慌张,荆白玉想象中那些个情绪,无有一样出现在他脸上。 荆白玉呵斥一声,说道:流安世子,你可知罪? 厉长生长身而起,一本正经的拱手说道:回太子殿下的话,长生并不知罪,只知道太子殿下应是有事想要托长生去办。 你说什么?!荆白玉止不住也蓦地站了起来,目光紧紧盯住厉长生。 厉长生在他眼中发现了一闪而过的惊慌。 荆白玉心中一突,强自镇定说道:流安世子如今还在信口开河? 厉长生坦然的说道:长生并未信口开河,而是有理有据。 一派胡言。荆白玉低声呵斥。 厉长生淡笑着说道:太子请容长生仔细说来。 荆白玉攥了攥拳头,缓慢的坐回席上,道:好啊,你说。若是你但凡说错一句话,便仔细着你颈上的这颗脑袋。 荆白玉说到一半,愉悦的笑了起来,道:反正,本太子也是有所听闻。流安世子在流安侯眼中,并不算什么,流安侯早有心叫大公子顶替了你去。若是本太子摘了你的脑袋,只怕你爹还有你那好大哥,不会丝毫伤心,反而欢欣鼓舞。你觉着本太子说的是也不是? 的确如此。厉长生道:流安侯与大公子自然不会伤心,只是伤心的另有他人罢了。 厉长生说着,似笑非笑抬头看向荆白玉。 荆白玉心中又是一突,莫名心头一阵悸动。 厉长生见他出神,当下不再继续此话题,而是话锋一转,回头瞧了一眼假扮侍女的宋旻。 厉长生道:这事情还要从昨日说起。 昨日入夜,太子荆白玉急匆匆带人搜查驿馆,当时宋旻恳求厉长生帮忙,荆白玉与宛阳郡主便瞧见厉长生从侍女小旻的房间而出,还闹了个大误会。 当时荆白玉骂了厉长生一句,便离开了驿馆,一行人丝毫收获也无。 厉长生笑着说道:太子殿下乃是聪明谨慎的性子,怎会因着长生从一个侍女房中走出,只说了一句小旻姑娘在换衣,太子殿下便放弃搜查? 唔! 他这话一落,旁边被五花大绑,堵住嘴巴的宋旻止不住哼了一声,眼睛瞪大了些许。 荆白玉则是略微眯了眯眼睛。 厉长生表面上乃是帮助了宋旻,实则厉长生便是想要告诉荆白玉,这侍女小旻不简单。 驿馆之内人群复杂,不只是有大荆各地前来祝寿的队伍,还有各国使者居住,刺客之事并不适宜搞得过于声张。 昨日荆白玉见了厉长生的举动,的确心中感觉诡异万分,越想越觉着那侍女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