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忠德回头什么也无瞧见,只当是厉长生戏弄于他,当下气愤难当,说:好你个厉长生啊,你不过是个侯爷的世子罢了,小小流安之地,还未有巴掌大,你竟敢对我无礼!你可知我表姐是何许人物? 厉长生不作一回事,道:长生只知道,期门郎乃是太子跟前之人,说话做事应当谨慎。不应一开口便报自家表姐的名号,若是想要狗仗人势,也应当报的是太子殿下的名号才对。如此孰轻孰重,孰远孰近,才好一目了然,是也不是? 你骂谁是狗?!韩忠德呵斥。 厉长生笑道:重点并非谁是狗。 他说着,果然就瞧一个白衣少年疾步走了过来。 荆白玉带人前来,将厉长生与韩忠德方才那番话听得清清楚楚。 就如厉长生所说,那话的重点并不在狗,而是在于轻重远近。听韩忠德之言,荆白玉如何能不明白,这韩忠德根本就是皇后一派,与自己绝无忠心可言。 呵 一声冷笑,白衣少年已行至跟前,冷声说道:韩忠德,你这期门掌的官职,便没有个正经事做?每日里就知道在皇宫中闲逛吗? 太太子殿下 韩忠德吓了一跳,只觉脊背发凉,膝盖发软,竟是咕咚一声,直接便跪在了荆白玉跟前,道:太子殿下明鉴,卑臣只是瞧有奇怪之人在宫门口徘徊,这才前来探查,以免有人冲撞了太子殿下您啊。 莫要拿一些个废话来搪塞本太子。荆白玉开口,直白的不能再直白,是一点面子也不曾给韩忠德的。 韩忠德脸色难看,心中有气,却无法发作,只能跪在地上垂着头,根本不敢执拗一句。 荆白玉抬手一挥,道:滚,莫在本太子跟前碍眼。 是是韩忠德如蒙大赦,爬起来立刻小步快跑离去。 厉长生见韩忠德走的远了,这才拱手行礼,恭敬的说道:长生拜见太子殿下,多谢太子殿下前来解围。 呵呵 荆白玉又是冷笑一声,道:解围?帮你?流安世子好大的脸面呢。 厉长生听荆白玉不肯承认,也未有再继续说这事,只是道:太子殿下眼下是否有了空闲? 荆白玉侧目瞧了他一眼,淡淡的嗯了一声,道:你有何事寻本太子,直说便是,本太子忙得很,无有太多工夫给你。 厉长生倒是爽快,当下说道:昨日长生献计与太子殿下,想来太子殿下定是收获颇丰,就不知这论功行赏,长生可以得到何种赏赐。 赏赐? 荆白玉愣了片刻,眼皮不由得猛跳两下,原厉长生今儿个进宫来,是管自己要赏赐的。虽讨赏的人荆白玉见的多了,却还未见过这般毫无修饰,率真直白的讨赏方式。 厉长生不卑不亢,丝毫心理负担也是无有,道:正是如此。长生知太子乃是赏罚分明之人,必然不会过于小心眼子,将 小心眼子? 荆白玉怒火腾一下子冲到了头顶,恶狠狠瞪着厉长生,已然打断了他的话头,道:你说本太子小心眼子?好啊,你倒是说说,你想要个什么赏赐,本太子成全你就是了。 厉长生一笑,似是早已想好讨些什么,一个磕巴也是不打,道:长生自命有些小才,想要留在太子殿下您的身边,谋得一官半职,绝不挑肥拣瘦。 留在本太子身边当值 荆白玉听了先是皱眉,随即严肃的面孔上,展露出一抹笑容来。 宛阳郡主说的不错,荆白玉着实是个面相好看的少年,尤其笑起来的时候,不论是春花还是秋月,怕都要黯然失色。 只是荆白玉平日不爱笑,若非要笑,也多半是冷笑和讥笑,美是美矣,却美得心惊肉跳。 厉长生一瞧荆白玉那笑容,就知这孩子又要戏耍捏咕自己。 只是厉长生心中并不在意,只要踏出这一步,先留在荆白玉跟前,能叫荆白玉日日瞧见自己,不愁无能将荆白玉治的服服忒贴贴。 荆白玉挑唇道:我身边正好缺个侍卫,既然流安世子这么说,不如留在本太子身边,做个期门郎罢。 长生敬诺。厉长生恭敬的一拱手。 你可听清楚了,是做个期门郎!荆白玉剑眉一挑道。 厉长生自然是听清楚了,道:回太子殿下的话,长生听清了,听得不能再清楚。太子殿下开恩,提拔长生任职太子殿下身边的期门郎。 你 荆白玉仍是一脸不敢置信,道:你可知刚才与你为难的韩忠德,乃是期门掌?你若是答应做这期门郎,便要在韩忠德手下办事儿! 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