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一伸手,挡住了厉长生的去路,来了个标准的地咚,比方才离得更紧,道:本太子是孩子?流安世子着实大言不惭!流安世子不也才刚刚及冠! 厉长生差一点子便忘了,如今自己这流安世子的身份,也未有多大年纪,不过二十,方及冠罢了,比荆白玉大了两岁。 厉长生一时有些个不习惯,毕竟之前自己二十余岁,荆白玉才八岁,相差不是一丁半点。 荆白玉板着脸道:这世上,便未有本太子不懂的事情! 这厉长生心中哭笑不得。若是荆白玉懂得这男子之间的微妙关系,恐怕此时便不会如此亲密的壁咚着自己了。 那面灵雨妥妥的误会了他们,耳根面颊皆羞的通红一片。 荆白玉十八岁,旁的太子早已娶妻纳妾,指不定已然有了孩子。 只是轮到荆白玉,却根本无法考虑这等事情。 他小小年纪总揽朝政,一天恨不得活成二十四时辰,用膳睡觉都是能节省便节省,哪里有什么闲空用来谈情说爱。 而太子的婚事,自然要对荆白玉日后的道路有所帮助才是,否则徒增麻烦,倒是叫人不顺心。 荆白玉仔细的考虑过了,如今朝廷比较平稳,各个势力未有太过偏重,如此正好。他若是娶了个太子妃,这太子妃的家族必然势力大增,指不定便会破坏了难得的平衡。 况且皇后这面的外戚还未有抑制住,荆白玉可不愿现在便想着怎么削弱太子妃这面的外戚。 这零零总总的原因加在一起,荆白玉根本未有娶妻纳妾的想法。 倒是许多朝臣,经常会变着花样的劝导荆白玉,要早日开枝散叶才是。 荆白玉身边无人,连个伏侍的宫女也无,对感情这方面的事情,的确素纨一卷,干净的厉害。别说是男子之间的事情,就是男女之间的事情,他也还未曾开窍。 眼看着荆白玉坚定的目光,厉长生这会儿便有些个后悔了,早知道荆白玉单纯成这副模样,方才便不与他开这顽笑,如今倒是不好与荆白玉解释。 荆白玉坦然十足,说道:你倒是说啊,磨磨唧唧的,倒是挺像个大姑娘。 厉长生无奈,若是再耽搁下去,怕是灵雨那面更要误会 厉长生干脆凑近荆白玉耳畔,压低声音说了几句。 甚 荆白玉蓦地翻身而起,顿时不敢再壁咚着厉长生,脸颊有些不可抑制的泛红,道:你这人如此轻佻孟浪!竟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!忒也忒也下流! 厉长生坐在地上,仰头瞧着荆白玉,只觉自己着实无辜,道:太子叫我说的,我才说的。我本不想说,还不是太子 闭嘴!荆白玉红着脸,随着厉长生每一个字,大有愈来愈红的趋势。 他当下一声呵斥,道:本太子才不听你那些污秽言论,本太子还有好事,走了! 厉长生无奈的摇了摇头,瞧着荆白玉落荒而逃的背影,果然长大了,也还是像只兔子一般。 荆白玉转身快走,差点忘了灵雨,咳嗽一声,一本正经的道:灵雨,有什么事儿吗? 灵雨有些个微妙的尴尬,道:是是皇后娘娘那面 皇后?荆白玉皱眉,道:皇后怎么了? 灵雨说道:不知道为何,皇后娘娘着人前来,说是给太子殿下做了件新衣裳,叫太子身边新来的期门郎世子厉长生前去取来。 叫厉长生去取?荆白玉一听,方才脸上赧然的绯红已然退去,冷笑了一声,道:韩忠德何在? 婢子不知。灵雨道:未曾看到。 定然是在皇后跟前告状呢。荆白玉笃定的说道。 灵雨问道:那这事儿 荆白玉道:无需叫厉长生去取,就说厉长生在本太子跟前侍候,脱不开身。本太子叫期门掌韩忠德去代劳了。 是,婢子这就去。灵雨赶忙答应。 灵雨说罢了一行礼,转身便要离开。 灵雨等等 荆白玉忽然开口叫住灵雨。 灵雨纳罕的转头,道:太子殿下请吩咐。 那个荆白玉面上期期艾艾,竟是说话有些吞吐,道:我和厉长生刚才 刚才灵雨一听,登时又红了脸,不敢抬头。 荆白玉赶忙说:什么都没干!真的!我和他什么都没发生,才不是那种干系。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