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笙钰话头说了一半,未有再说下去。 人死不能复生,十年都过去了,不过是长相相似罢了,除此之外,根本什么也不是。 姜笙钰脸色难看起来,冷声说道:哼,荆太子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与我叔父长相如此相似之人。除了脸像之外,还真是半点也无相像之处。难不成日日瞧着这人的长相,就能叫你心安理得不少?你可莫要忘了!我叔父当年是怎么死的!你欠他的,这辈子也还不清,就算有来世,也是无法偿还的! 姜笙钰突然动怒,说罢了,将耳杯往地上一掷,甩开袖子转身带上他的人,竟是离开了酒肆,乘风带雨策马而去。 众人瞧着外面连绵不断的大雨,都有些个反应不过来,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。 厉长生唇角一挑,露出一个笑容来。 这笑容被荆白玉抓了个正着,止不住横了他一眼,道:你笑什么?都是你惹的麻烦。 是是,厉长生仍是笑着,再温柔也是无有,道:太子殿下说的对。 荆白玉一拳头打在棉花之上,未能出了气儿不说,还觉着自己十足无理取闹。 荆白玉嘟囔着说:听到没有,姜笙钰说了,你除了脸像,其他一点也不像。 厉长生笑容不变,倒是突然走到了荆白玉的跟前来。 荆白玉被他吓了一跳,眼看着厉长生放大的俊颜。 果然俊美无俦 荆白玉脑子里瞬间蹦出这么个感慨来,随即心脏越跳越快,比外面噼里啪啦的大雨声还要响亮。 荆白玉感觉,自己这心跳恐怕叫厉长生也听到了 厉长生一凑过来,便看到荆白玉受惊的表情,眼睛都睁大了几分,好像自己是会吃人的野兽一般。 厉长生被他逗笑了,也不说话,把荆白玉看的浑身发毛。 荆白玉结结巴巴的道:你你你离这么近做什么? 厉长生淡淡的说道:离近一些,好叫太子看清楚,我到底像不像。 什么像不像的荆白玉心说,厉长生本来就是厉长生,他不会是故意捉弄自己罢。 荆白玉已然控制不住自己,面红耳赤的想要逃走,然而他有点膝盖发软,坐在席上根本挪不动半步。 荆博文坐在一边,已经偷喝了好几杯酒,心说孟云深好不容易不在,自己必须再喝几壶酒才可能回本啊。 他一行喝酒,一行狐疑的看着厉长生与荆白玉两人,自言自语说道:这两人在做什么,气氛有点不太寻常,看不懂啊看不懂 这酒肆修建的别致,不如我与太子一道去二楼看看雨景?厉长生突然说。 荆白玉有些摸不着头脑,道:去二楼? 对。厉长生点头,道:就我们两个。 就就荆白玉又结巴了,心跳的比方才更快。 厉长生已经拉起了荆白玉的手,将他从席子上带了起来。 荆白玉身不由己,脑内浑浑噩噩的,随着厉长生一道去了二楼。 二楼果然一个人也未有,空空荡荡的。 因着下雨有些昏暗,烛影摇曳不停,一阵风来,便左右晃动着,仿佛荆白玉受惊的心跳一般毫无规则。 荆白玉有些局促不安,小声说道:二楼有点冷,风好大,要不我们还是下去罢。 厉长生没有说话,走过来站在荆白玉跟前,垂头瞧着他。 厉长生身材高大,凉风吹进来,皆是被厉长生宽厚的肩膀挡住。 可还冷?厉长生问。 荆白玉张口结舌,已然找不到其他理由。 厉长生微笑着说:小白,我们谈谈你这几日魂不守舍的事情。 没有! 我才没有。 你看错了! 荆白玉一惊,赶忙快速的否认,全然一脸心虚的模样。 没有什么? 荆白玉不敢抬头去看厉长生,听到他温和的声音,便已经要瑟瑟发抖起来。 厉长生只能看到荆白玉黑色的头发,连他一个表情也是瞧不见的。 厉长生笑着微微俯身,在荆白玉耳边低声说:我喜欢性子乖巧的。小白现在可不乖啊 我!乖! 荆白玉一着急,顿时抬起头来,目光紧紧盯着厉长生。 他这一抬头,便对上了厉长生戏谑的目光。 M.bgMBuIldInG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