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敬敬的行了一礼,道:外臣拜见姜王。 那说话之人,可不就是前几日才见过面的姜王姜笙钰? 姜笙钰居高临下,目光冷冷的扫视着厉长生,道:看来小侯爷在荆太子跟前混的不错。这葛将军都对你毕恭毕敬的,想必想必小侯爷因着你这张脸,没少讨到好处啊。 姜笙钰言辞刻薄,果然与十年之前并无差别,也就是对他叔叔的时候,才会像个孩子一般百依百顺。 此时姜笙钰这话,厉长生哪里听不出来,便是想要挑拨一番自己与荆白玉的关系。 姜笙钰这是要告诉大家,厉长生是因着长相相似九千岁,这才快速上位,得到荣宠。 旁的那些个眼红之人听了,自然更加眼红嫉妒,对厉长生自然更加不平不忿。 姜王说笑了。厉长生不卑不亢,道:太子殿下乃是公私分明之人,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。况且外臣并不觉得自己与某个人有什么太多的相似。恐是姜王您思之甚切,所以才会由此幻觉。 思之甚切 姜笙钰只是顺路想讨一下厉长生的晦气罢了,没成想厉长生能言善辩,而且不慌不乱,反而一下子戳中了姜笙钰的死穴。 姜笙钰对于九千岁的死耿耿于怀,他与往日的荆白玉一般,甚为讨厌旁人与叔叔有一丝半点的相像,这会叫他不由自主想到昔日痛苦的回忆。 夏日浮躁,姜王这肝火,怕是又起来了。 有人突然施施然走了过来,轻飘飘的说着。 姜笙钰回头一看,道:冯陟厘?你怎么到这面来了? 厉长生见到一身白衣的来人,也有些个惊讶。 冯陟厘一身白衣,头上戴着帷帽,已然像很多年前一般,挡住了脸面不叫旁人瞧见。 厉长生心中一忖,倒也明白了几分。毕竟十年都过去了,自己当初送给冯陟厘的黛珂遮瑕膏就算用量再节省,也是无法使用十年的。冯陟厘的脸是无法治愈的,只能重新将帷帽戴起来。 冯陟厘乃是荆白玉的师父,不过不经常逗留在大荆境内。他喜欢研究草药医术,所以居无定所,总是会云游各地。 厉长生时隔十年再次回来,便未有见过冯陟厘一面,听荆白玉说是去了姜国,寻一味传说中才有的药材,不知具体何时才会归来。 如今一瞧,冯陟厘果然是去了姜国的,而且随同姜笙钰的队伍一同,从姜国又回来到了大荆来。 姜笙钰惊讶的道:你到会盟大营来做什么? 冯陟厘道:采药,听说这地方后面的山上,有不少珍惜药材。 他说罢了,顿了顿又道:还有,自然是来见一见我徒儿,一别许久未见,到底有些想念。 姜笙钰哪里能不知道,冯陟厘的徒弟是谁,当下有些不高兴起来。但凡是个人,一准惦念的都是荆白玉,叔叔是这般,冯陟厘也是这般,仿佛根本瞧不见自己这个大活人。 厉长生颇为善解人意,道:冯先生请稍等,我这就命人去禀报太子殿下。 有劳。 冯陟厘淡淡的看着厉长生,虽是面无表情,但目光充满了探寻之意。 师父! 荆白玉听到消息,立刻从营帐中急匆匆赶了出来,一眼便看到了戴着帷帽的冯陟厘。 玉儿仿佛又长高了。冯陟厘用手比划了一些,道:这么点。 荆白玉本是激动万分,但见了冯陟厘,止不住有点哭笑不得,道:师父几年不见徒儿,徒儿怎么可能只长高了这么一点? 冯陟厘对他招招手,荆白玉走过去,拥抱了冯陟厘一下。 冯陟厘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,道:只是长高了一些个,这身子板倒是未有见得壮实。 荆白玉也有几年未曾见过冯陟厘,心中激动万分。他抱住冯陟厘,后知后觉有些 心虚。 荆白玉赶忙放开手,回头去寻了一眼,立刻对上了厉长生含笑的目光。 荆白玉登时更是心虚不已,心想着自己方才与师父那般亲密,厉长生会不会因此吃醋? 转念一想,又觉得不可能,厉长生若是能因为这点小事儿吃醋,倒也好了 一瞬间的事情,厉长生被荆白玉瞟了七八眼,惹得厉长生一阵轻笑。 荆白玉低声问他,道:你笑什么? 厉长生耳语说道:放心罢太子,我不会乱吃醋的。 荆白玉一听,果然,厉长生根本不吃醋。 若是厉长生与旁人这般亲密,自己怕是早就给气炸了。 厉长生M.BgMBuiLDINg.cOm